越安琢磨着,那个先知肯定很得自由军头领的信任。
那个先知的战法第一次正式对外展露出来的时候,是五年前。
五年,能够跑到一方势力的心腹位置,不是真情实感的投靠,就是利益捆绑得实在是太紧。
越安看着备忘录上记录着的资料,一边吃东西,一边琢磨着能够这么快得到人的信任,先知那瘪犊子该不会是把九尾猫的事情拿出去到处啵啵了吧。
……应该不至于那么傻的,因为那人可能还指望猫能救他一命呢。
真要告诉别人了,越安翻不翻车先不说,就以他那遭报应的弱鸡体质,怕是连跟猫毛都抢不到。
但也不能排除自由军首领和先知两个真情实感惺惺相惜的可能性。
越安吃着饭,叹了口气,觉得很愁。
都怪小猫猫过分可爱,搞得宇宙之中人人竞相逐之。
如此说来,实在是罪过。
越安觉得自己这么一个充满了罪恶的腥风血雨的大可爱,还是应该蹲在扛得住腥风血雨,有权有势又有钱的季修筠脑袋上作威作福比较合适。
越安想了想,在大部队进入食堂之前,三下五除二的把一大桌子东西吃完,还拿了两个卷,一边吃一边往甲板走。
被越安扔下的第一军团长,自然是要去忙碌战后的一些事情的。
打扫战场的问题,接俘虏的问题这些虽然有手底下的其他人去做,但最终做汇总审核并且将之交给元帅的人,还是他。
而现在,第一军团长就直奔着季修筠的办公室而去,准备问问越安扔给季修筠的那口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实不相瞒,绝大部分机密情报,搁第一军团长这里都是不算秘密的。
而越安在被养之前的履历也非常干净,不可能是能够拥有什么自己的情报势力的人。
但越安最后跟自由军先锋部队的头领谈判……姑且将之称作谈判吧,他们谈判的时候,第一军团长竟然对于越安提出来的问题感到了一丝懵逼。
他根本就没有听过这些情报!
这不科学!
季修筠乖乖接了锅,抬头对敲门进来的第一军团长微微点了点头。
“元帅!”第一军团长敬了个军礼,直言不讳,“我请求您告知我,关于越安之前在指挥室里所说的那些情报。”
季修筠顿了顿,将文字演变简史放到一边,问道:“比如?”
“比如,他似乎对自由军那个从未露面的参谋……或者说先知非常了解。”第一军团长这话一点避讳的意思都没有。
“哦。”季修筠却十分从容的点了点头,“诈他们的。”
第一军团长被这个答复噎了一瞬,“您也知道?”
季修筠颔首。
“那您是从哪里得知那个参谋和先知是一个人的?”
“跟那九个伏击的人同样的东西。”季元帅将办公桌上越安画的阵法翻出来冲着第一军团长晃了晃,“越安瞎猜的。”
说白了还是诈他们。
万万没想到对方是个耿直的傻子。
一诈就基本全暴露了。
第一军团长想了想,接受了这个说法。
他看了一眼季修筠,发现元帅并没有表现出介意和不满的样子,便又继续问道:“他身体不好是怎么知道的?”
季修筠脑子转得飞快,眼睛眨也不眨:“那么好用的一个军事将领不放出来开疆拓土,换了你,你会这么做吗?”
“不会。”第一军团长摇了摇头。
季修筠示意他继续说。
于是第一军团长继续说道:“除非他有什么原因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