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另一半,是她最恨的人的血。
这么矛盾的感情,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已经不再清楚自己。
最疯狂的时候,她有过什么想法呢?
干脆聂文骞就不要顾及她,再狠一点,做点无法挽回的事,那个时候,她会告诉他,他弄死的是自己的儿子。
想必那个时候,聂文骞能尝到她曾尝过的痛意吧?
“你会后悔吗?”林栖梧喃喃,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聂文骞。
林栖梧似乎是有些累了,她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今天,就在这个时段,她的脑子里总是有某些声音,穿过遥远的时空,穿来。
“妈妈,今天爸爸说,要和我们一起去游乐场!”
幼童的声音,有些雀跃。
“妈妈,给你小毯子。”
甜软中带着小小的暖意。
“呜呜呜,我,我是男子汉了,不能哭,嘟嘟只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它在那个世界也会很开心的,呜呜呜……”
正在为因为年纪太大而离开的猫哭泣。
“……”
……
林栖梧缓缓睁开眼,喃喃地念:“下辈子,不要找我这样的人当母亲。”
马拉松的最后一点距离,怎么会停下脚步,甚至往回走呢?
夕阳像是血一样,伙同着周遭的云霞,将半边天染得透红。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幕降临,远处传来稀稀落落的烟花声,不知道是哪家店开业,或者哪户人家办喜事。
有人循着声音仰起头去看烟花,却无意间看到了更远处别墅区冲天的火光:“我的妈啊,那边起火了!”
“着起来了!火灾啊!看得出来是哪里吗?快打119啊!”
同一时间,被堵在半路的丁义章问出租车司机:“还有多久能到?”
司机探头看看前面慢慢挪动的长龙,问:“你急不急?”
丁义章紧锁着眉头:“很急。”
很急是吧,司机说:“要不你下车走个几百米吧,肯定比我车子要快的,我看前面是出了什么事,堵着呢。”
“行,给,开个门。”
刚说完,司机手里就被塞了车,下一秒,只见出租车客人以一种不符合他年纪的速度下车,关上车门后,迅速消失在人流中。
“诶你慢点啊!”司机将钱起,挠了把头,自言自语道,“这么大年纪,还跑那么快,也不注意着点,哎,还别说,这老头身体真硬朗,肯定比将来的我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