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不要脸地说道:“你抱我,我要刷牙。”
说不要脸,其实也不算真不要脸,就刚刚聂哥扶他坐起来,他疼出了一头汗。
目前这个情况,估计自己下床走路真的有困难。
聂细卿俯身,把顾非也抱到洗手间去。
说起来,用的是公主抱,顾非也被抱得有些小羞耻,但是……管他呢,反正没人看见。
刷牙洗脸吃早饭。
二十四小时内不能热敷,所以顾非也歇了会儿,聂细卿还是帮他冰敷。
脱了衣服,看一眼,聂细卿倒抽一口气。
为什么呢?
虽然昨晚顾非也身上有红肿,但是那会儿青紫还没有显出来,就算知道顾非也这次遭了大罪,但视觉效果还是稍微粉饰了些太平。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原来的红肿变成青一块紫一块,纵横在这幅身体上,就连顾非也胸口手术疤那边还有青紫。
眼前情况,用触目惊心来形容再贴切不过。
聂细卿手一顿。
顾非也无意间低头瞧了自己一眼,也被身上热闹的颜色给吓了一跳。
这次受伤严重吗?
说严重也严重,因为现在疼到没法乱动弹;说不严重也不严重,对他来说,这样子的软组织挫伤,真的比其他更麻烦的毛病要好得多。
但此时此刻他一低头,不可避受到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啧,不看还好,这一看,似乎感觉更疼了。
不看不看,心理作用。
顾非也回目光,下意识转头看聂哥,果然,又看见聂哥抿紧了嘴唇。
聂哥这是不开心。
顾非也想了想,主要是他皮肤特别白,他要是黑一点的话,绝对不会显得皮肤上其他颜色这么明显。
顾非也随口胡诌:“不要被表象迷惑,其实就是因为我太白了,才给衬的。”
聂细卿无可奈何地叹一口气,轻轻拍了拍顾非也的脑袋:“躺好。”
最近顾非也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幸福小日子,天天窝家里休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个深闺少女似的。
说是休息,也不是不干正事的纯休息,他一直有在看书,也正盘算着等身体再恢复点就继续去上英语课。
不过想想,等他完全好了,岂不是快要过年了?
潘烟那边只知道顾非也碰上了罗颂,却不知道顾非也也受了伤,主要是顾非也刻意引导,扯了个刚好有朋友在,朋友是个能打的之类的谎。
不过话说回来,决定将这事告诉潘烟,顾非也是思考了挺久的那时顾非也住院体检,啥事没有,潘烟都要过来陪护,这次要是说碰上了罗颂,万一要他回去怎么办?那时候岂不是就被戳穿了?
最后,顾非也还是选择跟潘烟说,不说别的,至少信息共享,让潘烟也注意着点那两位。
潘烟真的没想到顾非也可能骗她吗?也不是。
她很担心,猜测无限接近真相,但她却接到了顾令昭的电话,一通兴师问罪的电话,质问她,婚都离了为什么还不依不饶,要对罗颂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