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lanochelaúltimavez/就好像今晚是最後一夜
bésame,bésamemucho/吻我,深深地吻我吧
玛莉微微地转个脸给阿虚投以一个带着伤感的美丽笑容,这却叫他更肯定玛莉今天是太伤感了。她却又投入在色士风的音乐之中,继续陶醉地低唱:
quetengomiedoaperderteperdertedespués/我好怕今夜之後就会失去你
quierotenertemuycerca/我想很近很近地感觉你
mirarmeentusojos/我想面对着你看着你
vertejuntoamí/在你的眼睛里看到我自己
piensaquetalvezmañana/想想看也许明天
yoyaestarélejos,/我就已经远远地
muylejosdeaquí./远远地离开了你
过门的音乐优美地伤感地回旋,她合上眼彷佛要把将下的泪吞回,舞步缓缓地在她的纤腰之下细细地摆动,当美丽的眼睛再次张开时,她半转身去,拿住黑咖啡麦克风的手伸向阿虚,他慌忙接过女皇交来的纸杯,她另一手却把此相识十载的老朋友拉进哀伤的舞步,两手轻轻圈住他的颈,两眼看住他,心里却想着别的人。
「你会西班牙文?怎会唱得那麽好?」阿虚一手抱住忧伤女王的细腰,另一手却仍然拿住她交来的黑咖啡,唯恐女皇随时又要回它。
「不会,我只是看过一个很美的女人唱这歌,在看了七千次九百次之後,我就会唱了。」玛莉幽幽的微笑少有地真实,不,不是真实,是深层次,阿虚只能如此形容。
「一个很美的女人?一个你也认为很美的女人?wah,我真想知是谁!」阿虚从未听过玛莉赞其他女人美,即使是小香,她也只会说是--可爱。他好奇极了,「介绍下嘛!」
「嗯。那是我妈。」她又再合上眼睛,脸向黑漆漆的天花仰望彷佛在感觉来自黑暗的回忆,轻声说,「介绍不了,事实上,我也不认识她,抱歉了。」
「不认识……」阿虚有点愕然,「自己的妈妈?」
「嗨!」她两手捧住阿虚的脸,让他的额贴近来,轻笑地说,「难道你敢说自己很认识很了解自己的妈?」
「呃!这个……」阿虚语塞了。也是,即使从小就跟妈一起,但自己对妈妈有多少认识?妈妈的性格特质如何?什麽性情?专长什麽?况且他认识的也只是「长大了」、「老了」的妈,而且她的身份永远是「妈」,再没有其他,自己可以很自信地说--我认识自己的妈妈?
「不要想得太复杂了,妈不是让我们了解的,她永远都是最近却又最远的人物,是我们了解不到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