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索玛头朝下,艰难地躺在倾斜的藤蔓躺椅上,两膝被向上吊起,两腿被拉得分开。他的屁股被吊得抬高两寸,正好露出躺椅的边缘,这使得巫师的抽`插毫无阻碍,每一下都直接深入到他的体内。而那根发丝一般粗细的翠绿色藤蔓也一圈一圈绕在索玛勃`起的阴`茎上,一长段插在马眼里。随着巫师插入的节奏,这根藤蔓也努力地插弄着马眼,每一次深入退出,绕在柱身上的藤蔓就会随之蠕动,给予这根胀大的阴`茎内外双倍的刺激。
“命令你……给我松绑……用你的……用你的全力……侍候我!”
藤蔓的表面十分光滑,枝条也足够的细,但对于过分敏感的尿道而言,任何厮磨都是难以忍耐的,任何入侵物都是过分粗糙的。哪怕是一小点的蹭动都会给索玛巨大的刺激,更不用说大幅度的抽`插。然而奇妙的是,藤蔓表面渗出了大量的透明湿滑的黏液,充满了纤细的尿道,这使得抽`插的痛苦被减轻到最小。而轻微的刺痛伴以奇怪的酥麻瘙痒感令索玛产生一种类似于尿意的灼热感,阴`茎分泌出另一种不属于藤蔓的粘液。
巫师的抽`插也没让索玛好过到哪里去。与藤蔓不同,乌尔的那一根炙热而又富有生命力,在紧窄柔软的甬道里一次次地深入,研磨,再缓慢抽出,好像是滚热的烙铁,把肠道也一同烧热了,让索玛的浑身都为之燃烧。这根阳`具是那么的粗壮,以至于他的每一寸进入索玛都感觉得清晰无比。原本不应该有快感的肠道,因为这一根的入侵,而酥麻到极致。紧绞住挽留它,它又无情地离开。硕大的龟`头留恋到穴`口,又再一次挺进。快感一波接一波,并不剧烈,却好像慢性毒药一样,让倔强的王子殿下渐渐着迷。紧咬着压根,却泄露出一声极轻的闷哼。
“殿下,”巫师温柔出声,“何必忍耐。能够服侍殿下,是在下莫大的荣幸。”白而纤长的手指在索玛结实的大腿内侧着迷地抚摸,“殿下只要,享受就可以了。”
索玛不言语,锁着眉头,咬肌一鼓一鼓。因为倒吊,手臂上的青筋暴突,爬在壮实的肌肉上。
“哦,是我太大意了。”巫师微一眯眼,露出一笑,将两根手臂粗的藤蔓调遣到索玛的后脑,像一个枕头一样将他的脑袋垫起来。这样,索玛的表情就看得更清楚了。
“头朝下,自然是不太舒服的。殿下,现在好些了吗?”
乌尔做这些的时候,也没有停下胯部的顶弄。此时更是故意地用力一顶,看到对方脸上闪过一瞬惊诧,很是满意,道,“殿下,睁开眼来。我保证你会看到喜欢的。”
索玛脑后垫着藤蔓,缓解了倒吊的痛苦。他眉头微动,艰难地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被绑得张开的双腿,剃光毛并被细丝缠绕抽`插的阴`茎。他没来得及为自己失踪的阴毛发火,因为他立刻看到了更可怕的场景。
肆无忌惮在自己股间出入的那一根,亲眼见到才觉更加狰狞,简直难以想象那么粗的东西也能随意在后`穴抽`插。直面这样的场景,立刻让思想纯洁的王子感到羞赧万分,但同时心里也咯噔一下。
他看到自己的男性象征已经胀大到发痛,高傲地昂着头,用马眼的小口啜吸那根细茎。而乌尔充满力量与攻击性的雄性象征毫不留情地整根没入自己体内,肠道随之感受到了那滚烫的满足感。那东西又干脆地拔出来。青筋暴突的阳`物上亮晶晶的,布满了粘液,都是从自己的肠道里带出来的。那一根反复地抽`插,在自己的视线下,插得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用力。每一次进入,整个下半身都被剧烈的快感所侵袭。然而,最大的快感来源竟是这yín靡的视觉刺激。波利国人骨子里对力量与雄性魅力的崇拜此时完全觉醒。被束缚的自己被另一种更具有力量的雄性征服,蹂躏的画面,让索玛看得愣住,竟是挪不开视线。
实在是……太舒服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从索玛心底里升起来,一下子夺去了他所有反抗的力量。他张开嘴大口喘息,死死看着自己被插入的部分。
乌尔看到索玛不自觉重重吞咽了一口唾沫,喉结明显上下滑动了一下。不曾想到王子看到自己被玩弄的样子居然第一反应不是恼羞成怒,而是看得入迷。这有趣的反应让乌尔更兴奋,撞击也变得不受自己控制起来,一下下狠狠往索玛的屁股里楔入。
插得太猛,索玛终于受不住,又难受地闭起眼来,专心感受着那一根在体内进出,脑中尽是自己被抽`插的yín靡画面。脑中的画面变得愈发yín`荡,而闭眼使得身体对快感也更加敏感。终于冲破索玛能忍受的底线。索玛的呼吸开始发颤,虽然在压抑,但喉间也忍不住一声声地低声呻吟。
“殿下,睁眼。”
乌尔又说了一遍。索玛十分缓慢地睁开眼,在看清眼前物时瞳孔骤然放大。悬浮在索玛眼前的是一只水晶球,水晶球里看到的,竟是白而布满青筋的一根阳`物在柔软的后`穴尽情捣弄的场景。那一圈褶皱已经被完全撑开,媚红的小口周围被粘液浸润,好似啜吸着美味一般有滋有味地含着那根男根吞吐,每一次吞吐都有粘液溢出,就好像是小`穴本身分泌的汁液一般。每一次看着小口吞入男根,索玛的身体就会被一阵强烈的酥麻侵袭。
这是索玛自己永远无法看到的角度,此时却在水晶球里清晰而近距离地展现在他面前。更直接的视觉冲击令索玛一阵头昏眼花,大腿不住紧绷,后`穴一阵阵缩着,紧紧包裹住那滚热的,男性的象征。乌尔也是很舒爽,一边快速抽`插,一边气息不稳地笑问,“殿下,你还满意吗?你的小口看上去十分满意呢。看,不是在一口一口地吸我吗?”
yín秽的话语配合着画面,激得索玛眼前一阵发白,嘴唇开合数次,终于松开牙关,用有些哑了的声音说,“闭嘴。我命令你……闭上嘴……呃!”凶狠的插入打断了王子的命令。他紧闭起眼,咬住牙,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
25.
索玛紧闭着眼,锁着眉头,承受着乌尔凶猛的抽`插。许久,颤着声命令道,“命令你……给我松绑……用你的……用你的全力……侍候我!”
乌尔猛冲了两下,突然哼了一声,泄在了波利国继承人柔软的蜜穴深处。
索玛,“……”
乌尔双手撑在藤蔓床上,胸口起伏,喘了几口。气息平稳后,唇角一勾,细长的狼眼微眯,一脸餍足地笑道,“殿下的命令太过诱人,实在是没忍住……”
他抽出了还未软下的分身,打了个响指,拴住索玛膝盖和双手的藤蔓松开了束缚。索玛觉得身体一松,身体回到了“床”上。倾斜的藤蔓慢慢升起,钻在索玛马眼里的细丝也怯怯地游走了,带出一根粘丝。
索玛的浑身解除束缚,坐了起来。薄唇紧抿,毫不避让地看着乌尔。他很明显地感到身下有温热的液体流出,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乌尔身体前倾撑在索玛身体两侧,两人的脸离得很近。
乌尔不以为意地笑着说,“殿下,”凑近,“让我用全力侍候你,是我不尽的荣幸。”
乌尔的五官致,皮肤白得近乎纤细。与索玛的英气不同,这张脸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然而,若是直视那双蓝绿色的眼睛,就会发现他的眼睛亮得诡异,像一头贪婪狡猾的野狼。神气中也透出敏锐,让他在笑得时候也带着一股戾气。仿佛这迷人的笑容背后藏着一张血盆大口,稍不留意便能将人拆分入肚。
索玛感觉到乌尔微热的气息呼在自己脸上,充满着甜美的暧昧感。他垂下了眼,用沉默回答了乌尔。羞耻心和渴望满足的欲`望在身体里纠缠碰撞。爱欲的滋味令他尝过就难以忘怀,甚至让他暂时忘却了自己的信仰。但心灵的深处,教义仍旧像枷锁一样束缚他,令他感到痛苦。
该死,我真是一个软弱的人,他沮丧地想。
索玛自己却不知道,这样的矛盾与挣扎让他显得迷人。唇上一暖,乌尔凑上来吻了他一下,漂亮纤长的手指摸上了索玛的脸颊,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殿下。”手指从索玛英俊的脸庞慢慢摩挲到他的耳朵,指尖细细描摹着耳廓的形状,滑过半道弧线,温柔地捏住柔软的耳垂轻揉。敏锐的目光不错过索玛任何细微的表情,在看到对方锁着的眉头渐渐放松时,乌尔挪到了索玛身后。他坐了下来,那只手又慢慢摸到了索玛轮廓分明的侧脸。仿佛是迷恋于王子的英俊,指腹饱含情意地摩挲着他脸上的皮肤,慢慢摸上了索玛的薄唇。
“殿下,”乌尔的前胸贴上索玛赤`裸的后背,轻轻在他耳边吐露蛊惑的话语,“有没有人称赞过殿下的嘴唇令人着迷?”
索玛一怔。他被不少女性称赞过英俊迷人,但从没有人说过他的嘴唇。没有一名淑女会对王子说出如此无礼又显得放`荡的称赞,当然,男性更不可能。
指腹温柔地感受着嘴唇的柔软,力度正好,不让嘴唇的主人感到突兀,却让唇上的每一寸敏感的皮肤,每一条细微的褶皱都充分地受到爱`抚。索玛的身体很快告诉他,自己对这样的爱`抚感到愉悦。
手指没有失礼地探入王子的口中。尽情地感受了嘴唇的柔软后,又温顺地往下抚摸,留恋地描摹着索玛颈上的肌肉线条,结实的锁骨,和突起的胸肌。这一具还没来得及经受风吹日晒的躯体虽然健壮,但皮肤滑软,好似上好的丝绸裹在了钢铁上。乌尔从后面贴着索玛,两只手在索玛的胸肌上情`色地抚摸。他感到怀里的身体渐渐从紧绷到放松,却小心翼翼不急着进一步做下去。掌心感觉到胸肌上突起的乳`头变硬,便用四指极温柔地按在乳`头上打着圈。将一小粒乳肉按在胸肌里,在他的指间无助地揉搓。
索玛被摸得有些心痒,不满地想这个狡猾的巫师或许又想愚弄他。却因为手指的触感着实令人难以拒绝,他按捺了心中的烦躁,依旧坐着没动。巫师敏锐地捕捉王子殿下`身上的每一丝变化,在索玛眉头重新皱起来的时候,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他的乳`头。他满意地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几乎不可察觉地绷了一下,不紧不慢地揉`捏起来。将两粒褐色的乳肉揉`捏得发硬,好似两颗豆子。又用指尖轻轻拨弄乳尖,用指腹揉按,一双手十根手指,各自使出本事,将两粒乳`头折磨得不能再硬,硬生生比原来大了一圈。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变重,享受着这个过程时,乌尔却放开了手指。一双灵活的手避开挺立的乳`头,巧妙地挑`逗着周围的皮肤。这让索玛呼吸一滞,急躁地皱起了眉。
乌尔的嘴角勾出一笑,心中默想,你的身体要重新学习“敏感”这个词,亲爱的王子殿下~?
26.
索玛浑身赤`裸地坐在藤蔓拼成的床上。一腿伸直,一腿屈起,手肘随意地搁在膝盖上。他身上的肌肉饱满而具有爆发力,好像一只壮的黑豹,每一块肌肉都完美到没有一分多余。从凸出的喉结到有力的脚踝,他的浑身散发着诱人至极的雄性气息。仿佛他坐在那里,本身就是一种炫耀。
漂亮而结实的胸肌上,两粒褐色的乳`头被揉出一层薄红。一双白手巧妙地在他胸口抚摸,纤长的手指摩挲着他的乳晕,却不肯捏上发硬的乳`头。索玛眼睛微微眯起,薄唇高傲地紧抿着。玻璃珠一般蓝得透明的眼里浮现出迷离的情`欲色。既享受着掌心温柔的抚摸,又不满于对方不顺他心意的玩弄。
“摸我的乳`头。”他下令,低沉的嗓音中带着诱惑人的甜美气息。
乌尔很解风情地一笑,问道,“殿下,你喜欢怎么摸?”
索玛没想到他这么问,眉头蹙了一下,决定不回答。
乌尔,“喜欢被我轻轻地拧,还是这样拨弄,”指尖无意似的擦过乳尖,魅惑的话语像吐着信子的毒蛇悄悄接近,“或者,帮你舔。”
指尖在乳晕上画着圈,乌尔伸出舌头勾弄索玛的耳垂。
索玛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哑着嗓子说,“……舔它。”
乌尔露出迷人的笑容,单手扶住索玛的腰示意他侧身。他微微俯下`身,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索玛的乳`头,舌尖与乳`头间带出一根银丝。又抬起眼,挑`逗地看着索玛,目中露出调`情的笑意。直看得索玛避开眼,才心满意足地含住他一边的乳`头。亲吻着索玛的乳晕,故意发出湿濡的接吻声。乳`头被柔软湿润的舌头揉弄,被吮`吸得充血。两粒乳`头被巫师又啃又吸,不多久,索玛的下`身又硬了起来。
乌尔听到索玛惬意的叹息,心想,他的乳`头还真是敏感,光是舔下面就能硬起来。
他很满意自己找对了敏感点。更满意自己下手的对象如此迷人,给他漫长无聊的时间里带来了叫人喜出望外的乐趣。
他会付出足够的耐心来调教。这回可不能再不小心把人玩死了,他心想。
乌尔对索玛的两粒乳`头的确付出了足够的耐心。灵活的舌尖来回舔弄,将一圈乳晕都舔湿。舌尖渐渐侵犯到胸肌的轮廓上,却忽然停顿了一下。
乌尔察觉到了什么,微一眯眼。下一刻,天地间一声巨响。有什么从天而降,将他的木屋砸掉了半边。各种药水碎成一团,哧溜溜冒出大团五颜六色的烟雾。
索玛大惊失色地跳起来,下意识伸手摸腰间,才想起宝剑早已不知所踪。抬眼时发觉高傲的巫师挡在自己的前方,手中魔杖指向被砸坏的半边屋子。
屋内弥漫着古怪的气味。乌尔敏锐的目光穿过飞扬的烟尘,沉默了一会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起了魔杖。
烟尘中传来废墟坍塌声,以及一个愉快又低沉的男声,“嘿,我亲爱的主人,好久不见!……咳咳!哦真该死,乌尔佩因,你到底在你房里放了什么古怪的瓶瓶罐罐,它戳破了我的尾巴!啊……啊嚏!”
一阵狂风迎面刮来。乌尔随手取来白色披风披在索玛身上,冷着脸走向已成废墟的那半块。烟雾渐渐消散,索玛看见将半面木屋压坍的是一条匪夷所思的巨型黑蛇,蛇身比一棵百年古树更粗。沿着蛇身望向屋外,见到那条“巨蛇”的本体,索玛渐渐吃惊地睁大了眼……
“哦我的上帝……”他喃喃道,“是一条龙!”
“准确的说,是一头上古黑龙。”
索玛被背后的声音吓了一条,警觉回头,只见那巨大的龙头绕过木屋,出现在了他们后方。血红的双目盯着他。索玛头一回见到这么大的龙,震惊间不由倒退一步。
黑发的巫师蹙起了眉头,挑剔道,“你砸坏了我的酒,愚蠢的东西。”
黑龙哈哈大笑,掀起一阵狂风,“别在意,我美丽的主人!我说,你们这是在开赤`裸派对吗?”
索玛,“……”
乌尔不置可否,冷淡道,“将你那愚蠢的样子起来。否则就滚出我的树林。”
噗地一声,伴随一团烟雾,黑龙消失了。索玛一怔这么大的龙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正奇怪,只见窗口出现了一个浑身赤`裸,体格健壮的男人。那男人的皮肤黑得发亮,双目赤红。用人类的标准来看,算得上英俊,但远远比普通人类要高大强壮。目光灼热,充满攻击性,叫人无法挪开视线。
他一脚踹开窗,灵活地跳入屋内。索玛的目光扫过他的全身,包括他腿间晃荡的阳`物。
男人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显示着力量。索玛看着他走过来,只觉得这人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充满着协调感和爆发力。
如果穿起铠甲,他将会是最优秀的战士,索玛心想。
那男人目不斜视地走到乌尔面前,不顾三人都没穿衣物的窘态,绅士地躬身,握起他的一只手放在唇边道,“我可没压坏你的宝贝种子。”
乌尔,“你敢的话。”
黑龙满不在意地耸耸肩,在乌尔的手背上吧唧亲了一口。
乌尔等他放开手,便接着道,“送我们去格尔密斯。”
黑龙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太棒了,格尔密斯。那儿的树人擅长酿辣酒!……等等,送你‘们’?”抬手毫不客气地一指,“这个人类也要骑在我的头上?”
索玛被人无礼地指着,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沉默地看着这两人。
乌尔挑眉,“有问题吗?”
黑龙前一秒还在笑,这一刻就露出了咬牙切齿的表情,“我拒绝!你以为谁都能骑在我的头上吗乌、尔、佩、因!我可是上古黑龙,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乌尔,“哦,是吗。”转向索玛,“亲爱的,我想我们只能另觅坐骑了。”
索玛点头表示应允。
“什么?!”黑龙愤怒地说,“我不允许!你上次召唤我是在十年以前!你知道我等了多久才等来这一天!”
乌尔,“我在给你机会结交同类,勇敢的沃森。”
那头被叫做沃森的黑龙怒气一发不可拾,血红的双眼怒睁,几乎能喷出火来。他毫不顾忌地大声道,“去他见鬼的同类!听着,我只喜欢跟你呆着!是你!”
索玛,“……”
乌尔,“……”
27
乌尔并不理会沃森的怒气,转身从橱柜里捧出一件致的丝质衬衫道,“殿下,请允许我为您穿衣。”抖开衬衫,亲自服侍索玛穿上。
那头叫做沃森的黑龙被晾在一边,紧锁眉头,咬紧压根。心中懊恼自己兴冲冲不远万里赶到这里,就好像是赶着被他碰一鼻子灰似的,简直是可恶!
乌尔一脸欣然,耐心地将索玛穿戴整齐。然后用魔法为自己变出一套衣物在身。目光才回到黑龙身上,问道,“沃森,你的回答是?”
沃森狠狠捏起拳头,咬牙道,“还有什么回答,除了听你的!”
乌尔,“很好。看来你明白你的主人是谁。”
沃森还想说什么,想到主人可怕的个性,便将话吞了回去。泄愤一般地一甩手,又从窗口钻了出去。
索玛注意到沃森的犬牙尤其尖锐,不是人类的模样。这人或者说这头人形的黑龙无论说话还是任意的动作,都充满力量。即使是以好战为荣的波利国里,索玛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他突然转向乌尔,冷静道,“乌尔,你还没有告诉我此行的目的。不要自说自话决定我的去向。”
乌尔露出迷人的笑,靠近索玛道,“殿下,我喜欢你直呼我的名字。”
索玛蹙眉道,“我不喜欢旁人随意靠近。”
乌尔,“我喜欢你对我态度恶劣。”
索玛,“……”
索玛心想,这到底是个怎样难缠的人。
乌尔从抽屉里找到一颗种子,以魔杖对着它默念一堆咒语。索玛看着那颗种子发芽,长成一棵类似食人花的古怪红色植物。那一棵植物张开硕大的花苞,乌尔以魔杖指挥着将几样行李丢进里头。最后,小心翼翼地放入一堆试剂,花苞合拢。
乌尔解释道,“格尔密斯,树人的故乡。那里,树人在它们的肚子里藏着一些虫卵,它们以处男的水为媒,孵化以后,任何小型恶魔都不是他们的对手。相信我,只要找到它们,您祖国的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索玛听到“处男的水”,面色十分不自然。沉声说,“这么说,你有办法弄到那……水是吗,巫师先生。”
“哦,您看我这记性,”黑发的巫师从身上取出一个玻璃瓶,献殷勤一般送到索玛面前,“我想,我们刚才就弄到了,不是吗?”
索玛看到小玻璃瓶里放着一片枯叶,上面沾着不少白灼的液体。他顿时意识到乌尔欺骗了他,他的水并没有被污染。
波利人的高傲受到了侮辱。他简直难以忍受这种戏弄,却想到自己仍旧有求于他,暗中咬牙,默不作声地走出了屋子。
屋外,黑龙已经展开了他巨大的翅膀。
28.
夕阳下,一头巨大的上古黑龙展开双翼,掠过了拉维斯树林上方。
黑龙实在是太大了,脊背宽阔,宛如平地。波利国的王子与臭名昭著的黑魔法师并肩坐在粗糙的龙脊上,前往南方最古老的树林格尔密斯。
“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同被光明遗弃的黑魔法师坐在一起。”
索玛神色平静地目视前方,沉着声说。夕阳下头,他的侧脸看上去像贵族酷爱的肖像画。微抬着下巴,高贵而又漠然。眼珠蓝得清澈,嘴唇薄而坚毅,带有皇族人特有的自我克制。
乌尔弯弯嘴角,无所谓地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粒种子,拾起魔杖对它施了个魔法。隐隐一团蓝光亮起又熄灭,乌尔将手中之物递上。
索玛侧过脸,看到乌尔递上的是一柄镶着蓝宝石的宝剑。长短与自己遗失的宝剑相仿。
乌尔见索玛没有伸手的意思,故意笑道,“这是被遗弃的魔法师留之无用的东西。并不算在报酬里,亲爱的。何况我想很遗憾地告诉您,您欠我的报酬已经多到不多这一把剑了。”
索玛,“……”
索玛默然接过宝剑,抽出剑来迎着夕阳审视剑锋。
“我想它会高兴他得到了会珍惜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