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好心提醒下你们,这两条路都不肯选的话,还有第三条路就是违约,我了违约金自然不会为难你们……”
那个中年男人还是喋喋不休地说着,不过夏天燃已经听不清了,他觉得那人和严弋抽烟时有天壤之别。
他看着那人吐出烟雾时猥琐的动作,难闻的烟味飘进他的鼻腔,刚刚那些话反复在他脑中回响,这一切都让他觉得恶心无比。
所以
他冲过去抓起那个中年男人的衣领,把拳头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
那人马上挣扎起来,见自己的力气没有夏天燃大,居然拿冒着火星的烟头直接按进了夏天燃的手腕……
瞬间,夏天燃倒吸一口凉气,正觉得手腕处一阵火辣辣地疼时,一只大手扣住了自己的手心。
他抬头一看,是严弋。
严弋注视着他白皙的手腕上那个刺眼的通红烙印。
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他的拳脚开始重重地落在那个男人身上……
那个男人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用双手护着自己的头部: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
不管他怎么求饶,严弋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队友们一开始喜闻乐见,可等那人脸上见血后,夏天燃发觉严弋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队长,别打了!”
“是啊严弋,可以停了!”
他们立马上去拦下严弋,那个男人见状赶紧一瘸一拐地逃了。
严弋甩开他们,一把拉过夏天燃那只没有被烫伤的手腕,拽着他走出基地。
剩下其他人面面相觑:
严弋刚才……好凶啊……
不仅他们,夏天燃也这么认为。
所以他被严弋拉着手腕勉强跟在严弋身后时,脑子里还在不断思索该怎么安抚正在生气的队长大人。
有了!
他马上说了句:“社会我弋哥,人狠话不多!”
“……”
严弋没有回他。
所幸离基地几百米处有家药店,严弋拉着他走进去买了酒和棉签后,又领着他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接着,严弋把夏天燃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膝上,用棉签浸满酒后轻轻擦拭已经起了一个小泡的红肿处。
棉签触到肌肤时,夏天燃轻轻地“啧”了一声。
“忍着。”
严弋始终低着头帮他的伤口消毒,这句话里似乎还有些怒气。
借着路灯发出的昏黄朦胧的光,夏天燃垂眸看着严弋的脸庞
嗯,眉骨生得好看;
眼睛垂着的时候比平时温柔多了;
这鼻梁直挺得都可以在上面玩滑滑梯了吧;
嘴唇好像挺薄的……
他正看着,陡然和抬起头的严弋对上了视线!
“在想什么?”
他再听严弋用这么低沉的声音问自己,脑中运转着的齿轮都卡了下。
“那个……”
他强迫自己的大脑快速运转起来:
“我在想……以后打比赛观众看到我手腕上有烫疤,还以为我是用烟头烫自己的非主流少年怎么办?”
严弋眼中有了笑意,紧抿的唇终于松开:
“记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