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是有些不对，楚天磬探究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了然一样地一笑，眼神暧昧地扫过叶筠的身体，让叶筠红着脸又后退了一步之后，他也不多说什么，顺从地进了卧室。

虽然心里大约知道叶筠为这天做了准备，但是楚天磬还真没有想到叶筠到底干了什么。他慢悠悠地洗着澡，心里冲充满了好奇和期待，不过既没有飞快地洗完澡，也没有刻意延长时间让明显羞怯得不行的叶筠难受。

他所做的一切都和以往一样，不急不缓，延续着他的习惯。

叶筠坐在床上，显示浑身僵硬的听了一会儿水声，注意到楚天磬没有匆匆忙忙地想要出来以后，才慢慢地松了口气，然后做贼一样，轻轻脱掉了穿在外面的那套宽松的运动装，然后规规矩矩地坐在床沿上，焦躁地等待了起来。

不安让他变得格外的敏感。他竖起耳朵，小心翼翼地听着楚天磬在洗浴间里面的动作，虽然这是个隔音很好的房间，但楚天磬进门洗澡的时候没有管上门，所以叶筠能够清晰地听见洗浴间里面哗啦啦的水声，楚天磬在水中活动着身体，喷头的水珠随着他的动作四处喷溅，每一种不同的声音都意味着楚天磬的手在搓揉自己的身体……叶筠本来就红彤彤的脸蛋更红了，他觉得有些紧张，就轻轻移动了一下身体，坐到旁边那块冰凉的床单上。

热腾腾的水汽从没有关上的洗浴间里飘散出来，似乎还带着楚天磬惯用的沐浴液的清香。叶筠也说不出来楚天磬身上有什么香气，但是他总觉得楚天磬的味道令他感到温暖和熟悉。

等楚天磬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从洗浴间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叶筠像一个小学生一样，身板挺直，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地坐着。

穿着一身女装。

还是水手服。

天知道他是从哪里买的这身衣服，看起来崭新，有些地方还带着折痕。水手服是以白色和蓝色为主题的，领子下面系着一条红色的领巾，这玩意儿很有既视感，可是那领巾的鲜红也比不上叶筠红透了的面孔，他没有戴眼镜，美丽的面孔暴露在外，因为看不清四周，他的眼神有些空泛。

他的皮肤那么白，卧室里又只开了昏黄的灯，柔软的光芒洒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几乎有种半透明的感觉，他空茫和有些无措的面孔更显出一种不问世事的天真。

不过他的上半身楚天磬只是一眼就扫过了，他的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叶筠的腿上。

叶筠穿了一双网格丝袜。

楚天磬的第一反应其实是非常不解风情的：开什么玩笑，水手服配网格丝袜？这也太不搭调，太太太yín荡了！

叶筠有一双符合年纪的修长的腿，那不能说是女人的腿，因为他的小腿和大腿上都有非常清晰的肌肉，但是肌肉丝毫不影响那种美感，尤其是在黑色的网格丝袜绷在他的长腿上，柔软光滑的肌肉从丝袜的孔洞中露出来，那么紧绷和年轻，甚至比他所穿的丝袜更具有风情。

他的双腿轻轻地并在一起，显然是因为穿着这样的衣服觉得羞耻，双脚踩在地上，脚趾都害羞地抓住了地板，粉嫩的趾甲盖能在丝袜洞中看得一清二楚。

楚天磬看他的时间实在太久了，久到他忍不住用手撑住身下的床垫，然后往后挪了一点。

其实叶筠根本就看不清站在他面前的楚天磬，因为近视的缘故，他离开眼镜之后几乎等同于半瞎，只能看见眼前有模糊的色块，楚天磬在他的双眼正中央，和别的色块却截然不同：他是赤裸着走出来的，只是手上拿了一张毛巾擦头。

“楚大哥……”他低低地喊了一声，因为楚天磬一直没有动作而不安地揪住了裙子，两只脚轻轻地踩来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