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肖过来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虽然不怎么想认真工作,但是既然担子已经到了他的肩上,也没有再去扔掉的道理,上次气急败坏地跑去找楚泰宁已经用掉了他所有的任性,楚天磬是不敢再作什么妖了。
一个商业帝国对国家的影响有多重要是个非常难以估算的东西,别的不说,单单是公司所创造的工作岗位,就是一个极其恐怖的数字,有无数个家庭依靠这个帝国养活自己和自己的子女,要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楚天磬还真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
他也不想知道,这本来不是他需要知道的事情。
西泠和祝礼很快就习惯了现在的工作量,严格来说,西泠只是在做自己一直都在做的事情,祝礼才是习惯了忽然加大的工作量的那一个。不管怎么样,事情走上了正轨,楚天磬适应了一段时间之后,惊讶地发现其实真的需要他操心的事情并不算多。
还是那句话,大公司必然都会有一整套严密的规则去保证公司的运作,而合理的工作分配能够非常有效地让一整个公司运转自如,每一个齿轮和铆钉都会在最适合自己的位置发挥效用,楚天磬之前一直都很忙,是因为楚泰宁一会儿叫他去干设计,一会儿叫他掺和外宣,好不容易习惯了外宣,又叫他去带领一个团队,完了之后又神来一笔地叫他去干后勤。
而现在他的工作只剩下了一个,那就是管理。
前段时间楚泰宁把他当一块砖,哪里有用往哪儿搬的行为让他把公司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再加上所有的员工都对他言听计从,十分信服,这工作他居然还做得有声有色。等楚天磬发现的时候,那个一直在帮助他的小黄字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了。
这天他醒来后站在镜子面前刷牙,忽然发现他的肌肉变得不那么清晰了,他这才发现近段时间里他一直都沉迷工作,几乎没怎么锻炼。
于是楚天磬又把锻炼这件事给捡起来了。
当然,那是在外人眼里的“捡起来”,对他自己来说,这事儿他几乎就没有做过。
身体中好像还残留着本能的反应,跑步、游泳、舒张身体,这些事情虽然有些困难,需要他认真地付出力,但实际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苦。流汗的时候他确实能够感觉到兴奋和稳定,累得不行了以后再好好泡个澡,睡觉,一整夜都睡得非常舒畅。
“您的身体好了很多,大少爷。”检查身体的时候张医生说,“看来您最近把自己照顾的很好,我能问一句,这是不是西泠的功劳吗?”
“他只是我的秘书,又不是生活助理。”楚天磬说,“我有生活助理吗?我只知道祝礼是我的助理,但是他不是随时待命的。”
“原来如此。”张医生说。他拔下针头,用棉签按住了针孔,数秒后扔掉棉签,他将抽好血的试管贴上标签,然后放到一边的架子里,“好了,大少爷。”
楚天磬这才转过了头,他看着自己已经变得乌青的手臂,表情有些不太好看:“我讨厌抽血。”
“只是看上去严重而已,大少爷。”张医生平静地说,“实际上对您的健康没有损伤,您就是这样的体质。二少爷抽血之后,情况比您严重得多,他的手臂上会肿起来一大片。”
楚天磬皱起了眉:“我从来不知道这回事。”
“二少爷不会告诉您的,除了担心,您什么也做不了。”
“那你还告诉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