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热气吹到敏感的耳后根,应涵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他有些不自然地点头:“……好。”
梁远声把他一路带到了寨子外面和大片树林交接的地方,那里遍地是低矮的灌木丛和不知名的野花,隐约的花香和冷冷的晚风糅杂成一种好闻的冷香味,有几分冬梅的韵致。
在花丛中间还有几颗形状奇怪但顶部都被磨得光滑的大石头,梁远声拿袖口把石头用力擦了又擦,这才让应涵坐下。
应涵也知道他一定是有话要问的,于是就坐在石头上安静地等着。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这是梁远声目前最想问的问题,“为什么要帮着我……我们对付傅家?”
他喉咙动了动,双手无处安放,便紧紧抓着裤子,神情有些忐忑不安。
这是意料之中的问题,应涵垂着眼没有看梁远声,他其实很早之前打好了腹稿,冠冕堂皇的理由一找一大堆,可现在那些找好的腹稿他一个都不想说。
他望着这片绿树葱郁的山林,寨子里房屋零散错落,但里面人的笑闹声隔这么远也能隐隐听见,一派岁月安稳的模样。
“我没想过寨子里居然是这样的……”他没有正面回答梁远声的问题,“大家都不是坏人,能帮到大家我很高兴。”
“可是这对你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不是吗?不仅没好处,还被我们恩将仇报掳到了穷山恶水的土匪窝里。”梁远声不是傻子,他再如何喜欢应涵,也是知道,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都并不合乎情理。
应涵凝眸看着他,细长的眼睛里在晚霞下倒映着粼粼的波光:“有的。”
“啊?”梁远声怔住。
坐着对面石头上的人抿唇笑着起身来到他的面前,然后弯腰倾身,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霎时近在咫尺,两人鼻尖相抵,再慢慢摩擦着下移,再之后,便是泛着光泽的薄薄唇瓣轻轻覆了上来。
梁远声粗糙惯了,唇瓣显得干裂苍白,被应涵轻轻温情地啄吻之后便润湿得亮晶晶的,两人开始交换着已经失去正常频率的呼吸。
梁远声看到应涵闭着眼,长长睫翼跟着颤动的眼皮上下蹁跹,然后用梦境一般美好的声音,喟叹一般的语气,轻柔对他说:“因为……我心似君心。”
听懂他这句话的一瞬间,梁远声顷刻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呆滞,他受本能驱使一般将俯下身的人一把揽进怀里,应涵被他的手劲牢牢钳制在怀里,梁远声得到这样的回应兴奋地再压不住流氓本性,不甘愿纯情的浅尝辄止,捧着应涵的脸便莽撞笨拙地撬开他的齿关,轻轻啃咬着他的唇瓣,舌尖热情地缠绕吸吮,像是要席卷一切,把怀中人拆吃入腹。
“我好高兴……”梁远声模模糊糊地叹着,他说不来什么文绉绉的话,“高兴得这条命都想给你……”
他低沉粗哑的声音显得格外性感,空气仿佛都被暧昧的氛围给点燃了。
应涵被他突然的强势给弄得被动起来,他被钳制在梁远声怀里的姿势也让他一时无法发力,只能全盘接受地被一遍遍深吻着,梁远声呼吸越来越急促,雄性征服的本能让他的双手也无法空闲,冲动急切而又无师自通伸进了应涵的衣服里。
这片灌木丛是梁远声喜欢独自待着的地方,寨子里平时不常有人来,但无论如何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