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研究等等能让部族内部强大起来的律例之后,应涵作为新一任祭司,也完美地继承了前任大祭司的意志。
他将前任大祭司的律法以现代社会的知识加以改进然后再实施,并一步步潜移默化地引导着族人们学会种植小麦,圈养野生动物等等,他并不通这些,但他会努力把自己知道的相关知识都给族人抛出方向,让族人们自己去深入研究。
还有在澜沧族也无法避的极端男尊女卑现象,这个极端现象让这个世界的女人只能成为生育工具,可部族内部要发展迅速不可能缺少天生心灵手巧的女人。
应涵没办法短时间内改变大家的观念,他只有靠着三年积攒的威望强制性废除战士可以随意享用女奴隶、一夫多妻等等制度,给部族受欺压多年的女奴隶们一点希望。
所幸自他突破五阶后,他的地位便仅次于族长,老族长已经在将族中事务逐步交接给沧寂了,而沧寂将他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如他当初所说,给了他的祭司毫无保留的信任。
澜沧族在两人共同努力下内外皆欣欣向荣,形势一片大好。
在部族里,族人们热爱他们,尊敬他们,以他们为荣。
甚至当初水神节上应涵和沧寂那桩曾惊骇他们的告白事件也成了美谈,有些豁达的族人觉得,两位高贵的大人太过优秀,族中没有女子可以匹配,互相结成伴侣也不无不可。
可惜这事并未如他们所愿。
前两年的每一个水神节,应涵都未曾出现过,其实这么久以来因为他对女奴隶的优待,因为他对族中的贡献,喜欢他的姑娘并不少。
姑娘们都在痴痴地等着。
沧寂也在等,从前他不愿接受沧若花,是因为他觉得同另一个人结下契约对于他这种随时征战,随时在死亡边缘徘徊的人来说,是一种拖累。
但后来他明白了,如果结下契约,便是有了在战场上拼命厮杀而必须活下来的理由,心有所属才会有一往无前的勇气。
所以他在等,等着那个说一直喜欢他的人给他送来一朵象征着生与希望的沧若花。
可是,他一直没有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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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个水神节要到来的前夜。
沧寂和应涵仍不约而同来到澜沧江畔,不时夜风刮过,将两人都披散着的头发绞在了一起。
在应涵习惯性地拿出榕树叶吹奏时,沧寂伸手拦住他,他以前从不提任何要求,这次却开口道:“可以直接唱给我听吗?”
应涵诧异地看他,其实对他自己来说都无所谓,只是沧寂从未这样要求过,他还以为是沧寂更喜欢听他用树叶吹奏。
他轻笑着点点头,放下树叶便闭上眼睛启唇唱了起来。
他歌声清润柔和,宛如敲冰戛玉,金石之声。
极美的声线里又能听出他唇齿间饱含的感情,是能安抚一切灰暗恐惧的温柔治愈。
待他唱完一段的空隙里,沧寂偏开视线,垂眸道:“我那次果然没有听错,你的歌声里藏着压抑的悲伤……”
应涵彻底停下来,看向他。
“你在悲伤些什么呢?”沧寂回过头,视线攫住他,神色有些落寞,“我每次看到你的时候,总是觉得,你的世界非常安静,安静得好像只有你一个人,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你胸腔滚烫……我很喜欢你的温柔,可我总觉得你温柔得有些冷漠,有些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