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整个房间,在火光里化成了灰烬,因为偏僻第二天早上才被人发现了废墟。
地府
手心里跳动着一簇火焰,白攸瞧着手心这团调皮的火焰握紧了手将它熄灭。
“我总觉得哪不正常。”她淡淡的说着,而聆听者是身后的陆判。
“我也觉得你不正常。”陆判摇了摇头,本来可以安稳走完的,可是他不知道白攸过不去什么坎。
“我觉得我忘了什么。”
“什么?”陆判挑起了眉头,好奇的道。
白攸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她道,“我感觉我忘性越来越大了,可是却又觉得,记得越来越清楚了,好像什么都呼之欲出。”
白攸猛然将手握拳,随后放在了身侧,她转身直视陆判,“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白攸眉心多出了一点朱砂,她眼中没有一点情绪,陆判瞧着那露出的一点朱砂沉默了下去。
“别想了。”陆判现在唯一能说的,就是这三个字。
“为什么?”白攸挑眉,脸上的表情有些莫测,半边脸旁上缓慢的攀爬起了异色的纹身,“我感觉它就要出现了。”
“陆判,你在怕。”白攸突然笑了,半边脸上骇人的纹路慢慢消隐了下去。
她笑着往后退了步,“你在怕我。”
“为什么?”
“你多想了。”陆判打着哈哈,他伸手想拍白攸的肩膀被白攸躲了过去。
白攸脸上的笑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眼神冰冷的看着陆判,没人知道她心底在想什么。
“陆压!”白攸冷呵了一声,她能看到陆判脸上的怔愣。
“昔日风光无限的妖族太子,居然沦落到在地府当判官,以此妖族抵消业力的下场,真是可悲。”
陆压迷着眼,长久以来的伪装最终是卸了下去,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姬无月。”
“原来六界里还有人认得我。”白攸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她笑得花枝乱颤,随手擦去眼角的湿意。
“真的凭借一己之力打上天庭,陨落了无数天兵天将的姬无月,怎会让人遗忘。”过去这么多年了,可是姬无月这个名字再说出来依旧会让世间抖三抖。
“一个失败者而已。”姬无月毫不在意的说着,那场让她丧命的战争似乎在她眼里不值一提。
“谁说败者就不是神话了?”姬无月当年是疯魔状态,现在看来是正常的,陆判安下了心来。
“其实很多人都挺钦佩你的。”
“一颗棋子,有什么好钦佩的?”白攸笑着手里凭空捏造了一朵鲜艳欲滴的桃花,她轻笑着一甩手将桃花向陆判甩去。
陆判一惊,连忙拿着判官笔一挥,力量碰撞,那桃花炸裂开来散成了无数花瓣,消融在了空中。
陆判心中惊愕,连忙往白攸在的地方看了过去,可是一眼过去那地方哪还有什么人啊。
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起了判官笔。
白攸用神通离开了地府,一个人步履维艰的躲进了荒原。
“啊!”跌跌撞撞的走着,死死的抓着头,白攸恨不能现在就把自己的脑袋撬开来。
脑子里被刀绞着一样,她喘着粗气不小心又撞到了一颗树上。
背着树无力的倒了下去,她死死的按着自己的头。太难受了,比在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