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一个”,成才举杯,毫不含糊。
“你小子酒量倒真是不错”,石头也喝到杯子见底,嘟囔道,“可惜了我最后一个丸子。”
成才苦笑,那不也是为了你好么。
得你被个丸子卡得惊天动地差点儿就去了医务室,还给大家落个笑柄。
……
思路停滞在原处。
成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潜意识里,其实已经把那个梦当做是真实。
午饭的尾,回宿舍的途中,狙击手就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众人倒也没觉得不对,毕竟他喝了不少,能有这状态,比起许三多他们算不错了。
进了屋,锄头嫌弃地把他推上上铺,就自顾自地躺在床上打游戏去了。
成才则盯着天花板发呆,窗外树枝的影子在眼前晃来晃去。
酒终归还是起了点儿作用,晃着晃着,他就闭上了眼,沉沉地睡过去。
再睁眼,已是下午五点,这一觉足足睡了三个半小时。
成才爬起来,看见吴哲已转战至桌边刷起了美剧。
“锄头,锄头!”
“干嘛?”,吴哲半摘耳机,敲了暂停。
“你们没打牌?许三多也没来捉老a?”
“打什么牌啊,完毕都喝成那样了,肯定比你睡得还死。”
“那……队长也没来?”
“没有。大好的周末他来干嘛?”
“哦……”
“还说酒量好,话都说的没头没脑的……你再睡会儿吧。”显然很不耐烦,吴哲又戴回耳机,沉浸在他的剧情里。
于是成才也再次躺平。
太阳已偏至西南,天花板上的树影也换了位置。
下午并没有牌局,队长没来视察,许三多也不用输到洗袜子。
所以……
不,并没有什么所以。
当下这情形,找不到起因,更无从说后果,根本就用不上“所以”这个连接词。
此时除了等待和观察,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然而等待,又太令人煎熬。
深呼吸再深呼吸,好一阵儿成才终于起床蹦下地,套上外套穿好鞋子,“我出去一趟。”
“你什么?”戴着耳机的锄头好大声,“都快吃晚饭了,你去哪儿?”
“去练会儿枪。”
晚饭什么的不吃也罢,根本就没胃口。
对于内心的焦虑,成才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练枪。
他曾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抱着杆八一杠盯着民用瞄准镜,一趴就是一整天。
那时未来显得遥远又漫长,完全不知终点在哪里。
而此时,似乎几十个小时之后就会走到尽头。
幸好狙击枪在手的感觉,无论何时总能带来专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