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队长继续贯彻没有规律就是规律的原则,吹响了紧急集合哨,然而全员到齐后,他还没来得及下命令,就被铁大队长的勤务员叫走,全员就地解散,豁了这场加餐;
平淡无奇的一夜后,周日清晨时分,园丁吴哲在照顾花园时被队长招去做技术支持,成才和许三多受他嘱托去打理花草;
两小时后三中队全体接到通知参加紧急作战会议,会议于午间一点准时召开,时长近三小时,结束前铁大队长亲自下达了作战命令;
整理行装检查设备完毕,三中队全员在夜幕降临之前出发,离开基地;
将近十二个小时的行程,水陆空转换,最终于凌晨五点二十分,秘密登陆毗邻我国领海的公海上的无名小岛;
登陆后各小组按计划推进,搜索可疑武装与军事设施,一切行动顺利;
凌晨六点四十五分,根据锄头的定位信息,d小组准确找到疑似军事基地入口,敌方防务并不严密,本组领队d1成才下达了入侵命令;
障碍清理完毕后,现场发现高科技屏障,d1通讯呼叫技术支援,正在陈述情况时,基地入口突然响起蜂鸣警报,d1下令暂时隐蔽,抬手看了看表,正是清晨6点59分;
几十秒后警报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更加低沉危险的轰鸣,之后……
便是石破天惊、摧毁一切的爆炸。
梦境,到此为止。
穿好了运动衣,套上球鞋,成才又看了眼桌上的表:7点20分。
距离叫醒自己的第二遍起床号已过去20分钟,而距离“梦”中的终结时刻,还有1天23小时40分。
加在一起,正好48个小时。
所有的细节,清晰到令人发指。
根本不像是一个梦。
但若不是梦,那又是什么?
“走了,成小花!”吴哲很不耐烦,“你昨晚该不是发了春梦吧,看你这回味无穷的样子……”
“春你妹”,成才阴沉着脸,深吸口气,“走!干翻二队!”
两人一如既往勾肩搭背出了门,吴哲唠叨着他仔细思考过后的球场战术,成才有一搭没一搭心不在焉地应着。一到楼梯口,就碰上了也正好准备下楼去的袁朗,他似乎刚洗了个澡,发茬湿漉漉的竖着,飘着一股子香皂味儿。
“士气不错啊”,他上下打量着两人,“我相机可备好了,就打算抓拍你们的球场英姿呢”,笑,“万一有裸奔,也一定给你们拍照留念。”
“烂人”,锄头毫不掩饰地翻白眼嘟囔。
成才却有些发怔,跟着一起走了两步才突然开口,“队长,您换香皂了?”
……
三秒的静默,两张错愕的面孔。
只有狙击手怔怔地等着回答。
然后他突然反应过来,“不是,那什么”,挠头,血液冲上脸颊,“就是这味儿……”
“没错”,袁朗终于接了话,“是换了,今早刚换”,表情特别正经,语气却相当轻浮,“这都被你发现了,这么关注我啊。”
算了。
成才咬牙埋头走路。
以不变应万变,是对付队长的最好方法。
“自恋狂……”吴哲打破尴尬,刚刚也莫名惊诧的他此时却像是被恶心到,“队长你慢慢走,我们先去热身了”,说完就拉起室友大步撤离。
身后响起轻笑声,吴哲又扫了眼狙击手猪肝色的侧脸,“你今儿魔障了?那问题还真是……嗯,娘们唧唧……哎,不过也是想不到,真可惜了你那敏锐的观察力,研究点儿什么不好……”
“闭嘴!”成才的害臊秒切至杀气。
“嘿”,吴哲拖了长声儿,就此闭上了嘴。
那问题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