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真的很狗血,张新叶站在一边看着咋咋舌,高韧嘴皮子像刀,沈冰言语像冷箭,两个人争锋相对的说了一通,硬是从婚姻家庭,知恩图报扯到背叛离婚做交易。
“高韧,我问你,你早就知道这孩子是不是!所以你做结扎,你骗我,你!”
高韧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知道。”
张新叶心里一惊,随即觉着高韧在说谎,前段时间才知道的,说这话不过是让沈冰少将话题引到孩子身上。
沈冰噎住了,“你……你故意的?就这么对我?我好歹和你做了七年夫妻,你……你故意跑去结扎了,你是情种啊!”
高韧看了看沈天,“沈冰,外人在这里,你想闹腾?我尊重你,尊重女人也是有限度的。”
“外人?这屋里那个是你的外人,那是我弟弟,这是谁,高韧,你骗我啊,前脚和我离婚,后脚就来找你旧情人,你好意思吗?找个二椅子你好……”
高韧站起身走到沈冰面前,沈冰吓得后退几步,“这么护着,我今天就算打了他谁能说我的不是,你们两个……”
张新叶心里的火腾腾地烧着,‘二椅子’他明白是什么意思。
沈天也围了过来,挤开张新叶:“干啥,骂得就是你,cao,就你这样的多少钱啊,卖p屁股的,咋地还想打人?”
张新叶正恼火呢,狭小的空间施展不开,他也伸出了腿,就听‘砰’的一声,沈天捂着肚子后背撞到墙,贴着墙壁滑坐下去。
“你们还打人?你们……”
“沈冰,你太小看男人了。”高韧拉着手套,“我和你的婚姻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沈冰,和你结婚期间我碰过谁?”
沈冰满脸通红,这高韧结婚期间谁都没碰,那是真真的,该给的都给了,她的姐妹们还说她闹什么离婚,脑子进了翔,这么好的男人不要要什么样的。
可惜她也是离了婚才回过味来,他们的婚姻犹如饮水冷暖自知。
高韧高学历人长得帅,有本事,海外背景,而且家世不错,怎么说都是她的福分,她也曾想过要好好和高韧过日子,但一开始就错了。
答应结婚是想摆脱家里,她想要自己的生活,但不得不求助于一段婚姻。她也苦恼,她也曾经爱过,甚至以为那是一段至死不渝的爱情——她爱上一位外国人士,可惜傲人的家世成了累赘。
她知道高韧不爱她,第一次见面高韧就说他对女人不感兴趣。她也没爱过这个人,很多人家不都是这样的过日子不能免俗吗?
结婚之后她便一日三封信的写过去,要离婚!甚至在高韧受伤回国后仍旧闹离婚,若不是家里压着,顾及脸面,她早就离了。
她也是要面子的,高韧从来不碰她,她也恶心对方,两人见面的时间短,高韧在京城买的房子完全是她一个人住,高韧从来不会在哪里过夜。她想过以冷暴力起诉,但真丢不起脸面。沈家的面子她没胆子去撕了。
可惜熬了这么久,她总算看到一丝曙光,国外一座大学请她过去,虚耗的年华有了个结果。等到拿到高韧身体检查,她总算有个离婚理由,扬眉吐气一次。
几年的怒气一次喷发了,但后果却是令她无法承受。
高韧没有给沈冰太多的时间,指着门口:“请你们出去,以后不要在找张家的麻烦,明白了吗?”
沈冰恼恨地抓着手指,“高韧,做事不能做绝了,你们之间那点事就不怕人知道么?”
高韧挑起下颚,嘴角抿成直线。
“张新叶,你和高韧两个人勾勾搭搭的也就算了,竟然连自己妹妹都弄进去,小鸭子都比你知道廉耻,人家好歹是明码实价卖的,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打人?”
张新叶瞪着沈冰,“什么意思?”
沈冰冷笑:“高韧,你别给我装人模狗样的,你干的这点恶心事还想要儿子,你儿子就是个小杂种,杂种!”
高韧气得挥起手臂,抡起拳头,沈冰吓得大叫起来,拳风擦着沈冰的脸砸进她身后的大衣柜上,木门裂开一块。
“你应该庆幸你是女人,你有一点做人的宽容吗?我没有半分对不起你和沈家,做任何事前用用脑子,沈冰,心理有毛病的是你自己!的确,对于婚姻我是对不起你,你要离婚,我一直都是同意的,每次闹到最后是谁偃旗息鼓,若是你家人,你自己呢?说什么自我意识,你有一点自我吗?家里让你结,你就结,结婚之后便闹离。培养感情?开什么玩笑?我承认,我们之间是利益婚姻,难道你没享受过婚姻带给你的利益?世人都低俗,我高韧在你眼里也不想高大。”
高韧收回了手,手套都被划破了,露出鲜红的血肉,他吹了吹拳头转过身看着张新叶,“沈冰今天你想什么都说了,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张家面前,你没资格骂他,骂他的儿子!他活得比我们都认真!”
“他认真?啊,他什么都好,他要不好你能看上他?还和他妹妹生个儿子,她妹妹那时才多大,你也下得去手!”
“我妹妹?”张新叶气得脑子抽抽:“你找我妹妹麻烦就因为这个,我妹妹才多大,自己龌龊不要以为天下人都跟你一样,全世界就你一个明白人,其他人都是黑的?你有脸说我妹妹吗?自己拴不住老爷们,你赖什么裤腰带不结实。”
“粗俗!”沈冰吼着。
张新叶没法打女人,再说这是高韧的前老婆,他管不了:“我们粗俗,你清高,你清高一大早跑来做什么?堵我们,你以为是抓现行呢?你思想怎么这么脏,你好意思穿着白大褂装什么拯救人类心灵的老天使啊!还医生,你怎么不治治自己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