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我听你的。”

“下次她再亲近，你就严辞拒绝直接说清，别优柔寡断，在这点上你还应该向孙先生学学……”淡淡提醒。

若依他所说，那张俨确是个手段厉害的女人，不但取代好友成了孙家第二个女主人，还把他迷得晕头转向，似乎还很享受这种暧昧，不想给这傻小子结果，却又不想让他死心，他一疏远，就立刻递颗糖枣上来，引得他又起燃起希望，若即若离牛得飞起，简直是钓鱼的终级高手啊……

他点点头，拉她站起了身，拍拍她身上的草，又摘了一大把蔷薇花。

“走吧。”

孙士心垂着头跟她身后，心中下了决心，她说得对，自己不能继续下去了，总要给自己一个结果，还是找张姨说清楚吧。

所以这天下午，趁着老头出门的空档，他叫着张俨进了书房，关上门与她谈了整整一小时，出来后，才终于舒了口气，也发现，原来结束并没有那么难。

他进了卧室，见秦臻眯着眼在窗边小沙发上打盹儿，窗边放着个玻璃瓶子，插满了淡黄的野蔷薇花。他看她睡得这么舒服，也跟着挤上去，把她挤醒过来。

“我说你这小孩，怎么老喜欢跟我挤，滚回你大床睡去！”她睡得好好的，被他搞醒，火气大得很。孙士心不依，往她怀里挤去，“不去，你这里舒服，还有阳光。”

“好烦人的熊孩子啊！”她无力呻吟。

“我才不是熊孩子，也不烦人！”孙士心在她手臂上戳了下，瞪着她：“你明明喜欢我，竟还说我烦！”秦臻脸上肌肉抽搐，不想跟他继续这个话题，便问：“解决了？”

他楞了下，咬咬唇，点了下头。

“怎么说的？”她问，睡不住，只好坐起来，抱着窗上玻璃瓶嗅着花香，孙士心看得也凑过去，吸了两下，被她一巴掌拍开，才委屈的噘唇，“我向她告白了，然后告诉她以后不再喜欢她了。”

“她什么反应？”见他又顽固的凑来，她又一巴掌拍开。孙士心瞪着她，“她样子很震惊，一直没说话。”

她点点头，那当然，她享受的就是这种不说穿的暧昧，他这么一告白，她还能像以前那样对他？必须保持疏远有礼的距离了。

“做得好。”她拍拍他的肩，“你现在还对她余情未了，要做的就是找个女朋友，把这一页划过去，就没事了，初恋嘛，人人都有。”

“那你呢，你有吗？”他好奇问。秦臻扯着花瓣又吃了起来，摇头：“没有……”她骨子里就不相信感情，觉得那是最容易变质的东西，哪怕历经了这些人之后，也没信过。

“不可能！你这么大，又长得不丑，怎么可能没初恋！”孙士心不相信，可又有点想相信。秦臻扯着一朵花塞进他嘴里，“你是在嫌我老？”

他猛摇头。

“也是，你本来就有恋母情结，我的年纪还没到当你妈的程度……”她笑着点头，孙士心脸上一黑，再次解释：“我没有恋母情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