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都快掉下来了。

不由好笑道：“你跟来做什么。”

青容奔到她跟前，急声道：“老板，时间太晚，你该回去了……”秦臻看着他似笑非笑，“你不必管我，自己回去吧，别担心我受什么伤害，我没有醉，很清醒。”

“老板……”青容急火冒到嗓子眼儿，却不知怎么说服她，只是不想看着她这么跟人去开房。见他不开窍，秦臻挑挑眉道：“你以什么身份来管我？若只是员工身份，那是没资格的。”

青容被问得哑口无言，是啊，老板是自愿的，没人强迫她，自己凭什么管她呢，自己只是给她打工的……所以他只能看着她跟人进了电梯上楼。

他心里堵得慌，实在不舒坦，可似乎什么也不能做。看老板带走的那个男人，生得俊美，她喜欢的是那样的男人吧……他黯然走出酒店，脑中忽的想起在夜店里，那些人看见他脸时的表情，又忽尔闪过她带走那个男人的脸，心头便滋生出一种又酸又涩的情绪，以前他未在意过自己的长相，此刻，内心却充满着懊丧失落，又有一种陌生的想法在脑中出现。

若，若他的脸恢复了，老板，老板她会喜欢吗……小河曾说过他长得好看，应该是长得还算英俊吧……若恢复成以前那样，老板她会另眼相看吗……青容满脑子胡思乱想，手摸到脸上，心头便烦躁异常。可想到她此时正与人在做什么，心情就更烦，想冲动的将她带走，将她从那男人身边抢走，可他似乎没有什么立场。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无法离开。

秦臻第二天从酒店出来，远远便看见他坐在广场花坛边，正垂着头似是在打盹。她怔了下，抱着胸走了上前，“青容，你怎么没回去？”青容本困得眼皮快睁不开，听见她的声音，猛地跳了起来，看见是她，忙揉了揉眼睛，“老板……”

她面无表情看着他，盯得青容浑不自在。“老板？”秦臻伸手轻理了下他微乱的银发，紧盯着他的双目，问道：“一个晚上了，你还没想清吗？”

“什么？”

“我这个人，随心所欲的惯了。所以如果没有形式上人与人的契约关系，那么我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束缚自己，其实这样也挺好，比起对某个人负责，我还是更喜欢自由散漫的生活方式…… ”

说完她扭头就走，高跟鞋踩得蹬蹬响，优雅步姿惹得不少人侧目。青容却是楞在当场，发涨的脑子消化着她的话，在脑中转了数圈，最后终于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

心头便涌起一股狂喜，以及不置信。

她是在暗示自己吗？

她是希望自己做她男朋友吗？

青容心头狂跳，疾步追上她，一把握住她的手。可在她转头看他时，那即将冲出喉咙的话却硬生生被逼了回去，蓦然想到她初次看见自己脸时的反应，这让他心头一冷，热情瞬间熄灭。她说过自己很难看，而她喜欢的是美男子，所以怎么会喜欢他呢……说那些话，并不是什么暗示，而只是在坦然的向他解释吧。

“青容？”秦臻眯了眯眸，将他眼中瞬息间的情绪变化看得透彻，叫她心情有些复杂，不过她并不想再说破，有些事，还是让他自己点醒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