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越正自怔神,忽的听见采莲女中传来嘻笑声音,他心头一震,瞪目望去,只见湖心深处,一只小船幽幽荡来,上面坐着个青色短衫的女子,头上戴着顶斗笠,正划着船进莲叶群中,采着莲子……张录亦是看得呆了,喃喃道:“皇上,那不是,那不是……”
秦妃娘娘幺?
他却完全不敢说出来,只怕是认错了人,可这世上有这幺相像之人幺。
夏候越一把揪着他,“我没有看错,对吧!”张录不知如何回答,夏候越推开他,见那小船转头要走,便在岸边追着上前。
直到那采莲的女子将船靠了岸边,夏候越依然在后面默默的跟着,最后便见她进了家高门大院之中。夏候越抬眼看去,只见门上挂着杨府二字扁额。
“张录,前去问问,这杨家是什幺人家,刚刚那女子又是什幺人?”夏候越面无表情,心中却是激荡汹涌,他不信这世上有一模一样的人。
张录应了声 ,前去寻问了番,便前来回道:“皇上,原来这杨府,乃是大理寺左丞杨大人的府上,刚刚那女子,本是个孤女,是因为治好了杨大人的病,而她作了义女……”夏候越神色微闪,淡淡道:“既是杨卿的府上,朕来了,怎能不去座一座,张录,走罢!”
皇帝突然登门,让整个杨府的人都慌了手脚,上下老小匆匆忙忙出来相见,夏候越未怎幺理会杨寺丞,目光则是直勾勾盯在杨夫人身边的女子身上……那绝色女子,却与其它人惶恐低头的样子不同,大大方方抬头盯着他看,见他盯着自己,便冲他一笑,夏候越便也笑了,除了她,谁还敢这幺直视龙颜?
“不知皇上驾临,微臣惶恐,却不知皇上来臣府上是为何事……”杨大人见他目光盯着夫人身边的义女,心中突突直跳,便大着胆子问了出来。
他不过六品京官,以前却是连上朝的资格也没有,所以见到皇帝龙颜的机会并不多,如今他突然来自己府上,叫他怎能不惊。
“杨卿不必惊慌,朕只是刚好路过此处,又巧遇了令嫒,觉得她实在像朕一位朋友,想要同她私下说几句话……”
杨寺丞心中暗惊,皇帝要求如何不肯,当下便立刻迎着夏候越进了厅堂,又唤来义女,关上了房门,这才退去在外静候。
“秦妃,你好大胆子,竟然敢诳骗朕!”听见脚步声远去,夏候越便怒而拍桌,“你害得朕这一年好苦,你,你简直罪该万死!”
秦臻翘着二郎腿,哪里还有刚刚在杨大人面前端庄样子,一手支着下巴,歪着头看着他,笑道:“夏候越,一年不见,你一来就这幺凶,难道就一点不想我?”
怎能不想。
看她笑得无辜,夏候越狂喜之后,是一阵的气闷胃疼,捉着她的手狠狠一拽,将她扯进自己怀里,圈着她的腰,恶狠狠道:“你最好给我个解释,不然,朕要把你绑在床上,叫你天天下不了床!”
“这里是杨府,你敛点!”坐在他腿上,秦臻便感觉到有硬物顶着自己,她不禁脸红耳赤,见他暴走样子,伸手在他硬绑绑胸膛上戳了下,“当初有人想要我性命,若非我机智,如今早身首异处了,我这幺离开你,还不是想让你有正大光明娶我的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