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秦焕之的唇边有了些许笑意,不带丝毫作伪,他长舒一口气,“现在只有我。”
现在只有他,意思就是以后会是谁就不一定了,这种状态应该只是暂时的。
问题是,秦焕之是如何做到的?
沈明渊能想到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秦焕之在某种契机下,让自己的意识强大到压制了其它四人的,要么就是这五人达成了某种共识……这个实在不太可能。
不过也是,他忽然想到,在这五人之中,秦焕之是唯一一个‘死’过一次,经历过重生的。
而死亡、重生这种事,的确有可能让秦门主的意识有别于常人。
正走神着,被子忽然被掀开了,秦焕之靠近过来,“你在想谁?”
沈明渊愣了一下,心说我就在想你的事啊,而后就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撩起了。
秦焕之问他,“做梦的时候,你在想谁?”
问的究竟是什么显而易见,沈明渊连忙遮住还没处理干净的某处,吓得往后躲了去,“不记得了!”
这种时候,若是说实话定然不行,他却也不愿意讨好地说是在想你,这只会惹来更麻烦的事。
一想到也许自己在梦里那啥的时候,现实中可能还不安分地在被子里翻身,甚至很可能是在秦焕之的眼皮子底下……沈明渊想不下去了,这个画面太可怕。
“这样。”秦焕之倒是没有为难他的意思,“走吧,我带你去清理一下,换身衣服洗个澡。”
明明是在沈家,他却无比自然,要带着沈明渊下床,反而是真正的沈家少爷动作拘束、神态都不自然起来了,看起来被动而引人心痒。
秦焕之忍下了就地将人办了的冲动,他不肯让仆人进来,非要亲手服侍少爷更衣入浴。
只是他有心想照顾人,被照顾的那个却反而紧张得没法好好享受沐浴时间,被他那仿佛含着千言万语的视线盯着,哪怕没往身上多看几眼,也莫名心慌得不行。
“秦门主,我……我还是自己来吧。”
半晌,沈明渊终于忍不住了,想把人轰走。
“好。”
秦焕之倒也爽快,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并不善于伺候人,真就不管了,撒手往旁边一坐,只专心为人调着水温。
可惜,沈明渊却没领情,只匆匆清洗了一遍,就急匆匆勾来一缕风,在离开浴桶时便吹干了身体,换上衣服,这比用毛巾要快,就是风景也会好上那么一些。
他的五感何其敏锐,立时就察觉到秦焕之的呼吸乱了那么一下,又很快强行恢复稳定,心里明白是自己又勾起了秦门主的念头,一回头,那双眼果然看着深邃了许多。
沈明渊装作不知,心中却开始思索起来,想着秦焕之这是玩的哪一出,好不容易挣来了身体的掌控权,总不会就是为了尴尬地坐着把他当书看,先前也没觉得秦焕之的性子这么慢啊。
正想着,秦焕之便开口了,唤了他一声明渊,与此同时,沈明渊也正好开口,叫了他一声秦门主。
俩人对视了一息时间,秦门主抢先道,“你先说吧。”
沈明渊也不再问了,直言出自己的猜想,“秦门主,你是不是牵挂着西陵门?”
如今,世间已再无秦焕之,就连沈父都不记得自己有个名为沈和光的长子了,更何况其它人的存在,也是仿佛从未出现过。如今的西陵门,不过是一个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