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其它人都去哪儿了?”
“死了。”聂辛脱下自己的外套天知道它怎么还是干燥的披在了沈明渊的后背,将人裹了一圈搂进怀里,“死光了。”
沈明渊:“……”
怎么有点惊悚了。
“我好想你……”聂辛比他高了些,此时将人搂得很紧,低着头,几乎将身体的一半重量都靠在了沈明渊的肩头,死沉死沉的,这样赖着不动,嗓音里却带了些闷闷的委屈,沈明渊抬了抬手,终究没有将人推开,而是在后背缓缓拍了拍。
聂辛被他一碰,身子反而僵硬了一瞬,而后才再次放松下来,在人耳边低语道,“明渊,跟我走吧。”
走?去哪儿?
沈明渊想问,又想到反正是在梦里,去哪儿都是一样的,便直接应下了,“好。”
话音落地,聂辛猛地站直身子,难以置信又惊喜地看着他的双眼,“你答应了?”
“不然呢?”沈明渊笑了,梦中的聂辛情绪外露得厉害,将什么都摆在脸上的样子,还怪讨喜的。
他牵着聂辛的手,微微紧。
无需多言,周遭的环境忽然变幻,没了寂静的宅邸,化作笔直的街道,两旁是摆着各种小东西、点心零食的小摊小铺。
只是本该站着许多摊贩、走过些许行人的街道,此时却空无一人,只闻鸟鸣,不见人影。
本该热闹的地方,成了一座空城。聂辛却仿佛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一样,拉着沈明渊的手逛了起来,时不时还拿起摊铺上的小玩意,想要送他作为礼物。
沈明渊从未见过这样的梦境,心下惊讶着,面上不动声色装作寻常,甚至还拿了串冰糖葫芦吃。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心结,有藏在内心深处怎么也过不去的坎儿,时间久了,就会成为心病、心魔。聂辛的心魔因他而起,他本就做不到视而不见。
就算不是自己的责任,他也没有放任不管的理由,一旦这五个魂魄彻底融合,他们的心魔也会相互交融,发展得更加可怕,到时候就不仅仅是隐患,而是灾祸了。
身旁的景色不断变幻着,一会儿是到处都是小吃的街道,一会儿是山野树林与小桥流水,一会儿又成了亭台楼阁。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再无其它,他们一路走着,与其说是私奔,不如说是在游山玩水的闲散人。
沈明渊也乐得清闲,只是天色一直如同聂辛的心境般,始终没有放晴。在两人途径一处瀑布时,沈明渊感到聂辛的脚步忽然慢了下来,便转头询问,“怎么了?”
“没事。我们继续走吧,这附近应该有些天然的野果,味道很好。”
“聂辛?”沈明渊微微蹙眉,绕着人转了一圈,然后伸手一把将人的衣襟扯开,“伤口裂开了,为什么不说?”
聂辛抿着唇,脸色发白,后退了一步,将衣襟拽了回来,“不用管它。”
沈明渊深吸一口气,拽着人席地而坐,“我就要管,你不要乱动了,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唔,最好敷点草药比较好,我看看,这附近应该……”
他刚将目光放了出去,就被聂辛一把拽住胳膊,扯着他转回头来,“不需要草药,你别走。”
沈明渊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笑了,“别担心,我不会走的,只是采药而已,不然你的伤越来越重,还怎么陪我采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