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解释,顺便还很体贴地抓着他发酸的手臂按揉。
沈明渊吓着了,白着一张脸问他,“你刚才给我喝什么?”
“没什么啊,就这房里的凉茶。”殷左圣冲他眨眨眼,“我刚才喝的那种。”
沈明渊一脚就朝人踹了过去,翻窗就要跑,被人拽着脚踝提溜回来,还不罢休,一来一回打了起来。
不大的房间里,一时间被俩人闹得仿佛进了贼,各种东西砸的砸碎的碎。
殷左圣看他反应觉得好玩,压根就没认真打,只逗人玩儿似的喂招,若不是沈明渊体内还有自己渡过去的那些功力,怕是连他试探的几招都接不下来。
最终还是沈明渊先败下阵来,喘着粗气被摁在墙壁,头发跟衣裳都乱得仿佛被凌虐过。
“你怎么这么好玩,”殷左圣笑着又去亲他,“是脸皮太薄,不想在我面前动情,还是嫌我不会伺候人,不肯让我也帮你一次?”
他方才只说喂了一口茶水,没说给人下药,就是想看看这沈明渊会不会真的以为自己中了春`药,就自发地动起情来,没想到这小家伙竟恼羞成怒,不自量力地动手要逃。
活像个炸了毛的。沈明渊越是挣扎、生气,他便越是觉得有趣。
沈明渊被扣住了手臂,一言不发,仿佛在生闷气,又像是蔫儿了。
实际上,自穿越过来之后,他便鲜少发泄过多少情绪,倒霉的事、糟糕的事遇到了不少,更多的却是随它去,没事儿叹叹气、发个呆,并不给自己多想的时间。
偏是在这一天,没能量力而为,没能保持淡定随遇而安,就这么在殷左圣的面前崩断了弦,与其说是在反抗挣扎,不如说是在借着没多少章法的招式拿人发泄。
一旦停下来,就好像被抽去了全身的气力,方才的勇气、冲劲都没了,又开始担心起自己的未来和小命。
沈明渊心知肚明,殷左圣是今天心情好,才没有和他计较,任由他胡乱动手,若非如此,现在的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这是什么?”殷左圣捏着他的左臂,好奇地问道,“刚才,弹开了我的好几次攻击,好像……”
竟是发现了聂辛留在他左臂的那个护盾。
沈明渊忽然不想解释,下意识不愿将聂辛扯进来,敷衍道,“没什么。”
下一个瞬间,仿佛被生生抽出筋骨的剧痛自手臂传来,直直窜过他的脑髓,沈明渊惨叫一声,抱着手臂跌坐下去。
整个左臂都火辣辣地疼,疼到发麻、无法动弹,可低头看去,却没有任何伤口、或是任何受伤的痕迹。
只是那个金系灵力的护甲没了。
沈明渊无法克制地发着抖,冷汗一滴一滴滑下脸颊,心口也咚咚直跳。
聂辛留在他手臂的护甲已经停留了太长时间,灵力的回路逐渐和自身经脉连在了一处,若是聂辛本人消除还好,被第三人强行剥离,便是直接从他灵脉上撕扯下来。
倒不至于受多大的伤,养两天就会好,疼却是不了的,跟连根扯下来一大把头发一个疼法,实在要命。
咔嚓一声,殷左圣捏碎了手心那无形的法阵,护甲化作点点荧光散落下来,还未接触到地面便消散不见。
“这东西真讨厌。”殷左圣阴冷冷地咒骂了一句,像是还不过瘾,愤怒地又在那些荧光下落的位置附近狠狠踩了几脚,来回踱步,“在你身上种下这种东西的人更讨厌!跟贺洵一样讨厌!”
他猛地转回身,一把拉起沈明渊,“他是谁?他是谁?!”
沈明渊被扑面而来的杀气弄得浑身一凛,连忙打开了金手指,却并未探测到来自殷左圣的杀意,他一时摸不清状况,便装傻反问,
“少谷主,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