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溪微微含着笑意,靠着大引枕静静的观赏着这一切,仿佛置身事外的在看一场好戏,她无话,脸上的笑意和眼底的眸光却闪动着微微杀机。
这些女人当自己是白痴还是kitty猫?怎么一个一个的都不长记性?被毁了脸还不够?居然还敢找上门来?
“王爷,不如派人搜查如意的房间,如果她所说的是实话,一定会有血腥草的踪迹!”李连若突然提议道。
她心里清楚,给如意的那些血腥草每次都是一天的量,从不多给,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今天的应该还没有用完。
如意的脸色更加苍白,她眼睛里的惶恐慢慢放大。
“去!搜!”步惊寒一声令下,门外的侍卫立即去了如意的房间。
时间不大,侍卫回来,手里捧着两株墨绿色的草,草尖处呈红色,如此明显而特殊,可见不是一般的东西。
步惊寒的眸光一缩,凌厉而狠辣的割了过来,侍卫心中一紧,急忙垂下头去,手里的草仿佛成了烫手的山芋。
他心里有些委屈,王爷为什么这副表情啊,这草又不是我的“如意,这草是哪里来的?”步惊寒转头看着如意,目光如锋利的刀锋,狠狠的割在如意的脸上。
如意看着那两株草,心里知道大事不妙,但是事已至此,也只能是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了,她咬了咬唇,眼睛望着乔云溪,颤声说道:“王妃……奴婢舍身为您办事,您……不能开口救救奴婢吗?”
她没有直接回答步惊寒的问题,但比直接回答了更有力。
步惊寒的手指尖微不可察的微微颤了一下,随即又增加了几分力度,一字一字如从齿间磨出,“本王警告你,不要胡言乱语,诬陷他人!”
“王爷……如今证据确凿,还请您主持公道,为妾身讨一个说法!”李连若再次叩首,哭声更大了一些。
步惊寒心中恼怒,却也无法发作,他很愿意相信乔云溪,不愿意去怀疑她,可是……现在,难道乔云溪很轻的笑了笑,细碎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突然也有了几分寒意,她轻轻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如意的身边,缓缓的弯下腰去,仔细的看着如意的脸。
她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笑着,眼睛里却杀机四起,如阿修罗对着人灿烂的微笑。
一股寒意从如意的心底慢慢升腾起来,她的后背冷汗淋漓,湿透中衣。
“你说,你是舍身为本王妃做事?”
“……是。”如意看不懂她眼底的深意,但已然这样说了,无法再更改,只能硬着头皮承认。
“唔。”乔云溪的眉梢微微挑起,如飞扬的刀,“那么,证据呢?”
“难道这血腥草还不够吗?”李连若接口,满含恨意。
“这个?”乔云溪手掌翻了翻,那把匕首寒光一闪,她用刀尖在那侍卫手中的血腥草上翻了翻,侍卫用眼角飞快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你休想毁灭证据!”李连若说着,就要扑过来。
而乔云溪已经收回了匕首,轻描淡写的说道:“别紧张,冷静些。本王妃也没有打算毁了它,再说,即便毁了,你那里不还多得是吗?”
她最后一句,说得语气轻轻,如天空上飘过的云,转眼不见,却如惊雷一般冲击着其余人的耳膜。
李连若的身子一僵,如被雷劈中,“你……你胡说!你什么意思?”
如玉的眼前一黑,身子一软,步惊寒早已经嫌弃的松开了手,任由她如一瘫烂泥一般软了下去。
她如此的反应,步惊寒已经知道,乔云溪所说的是事实,他的心里,突然就爆出巨大的喜悦来。
“什么意思,本王妃想,你应该明白吧?”乔云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眼神中是轻蔑、讥讽,她手中的匕首翻转,刀尖对准了若梅院的方向,对侍卫说道:“搜!”
侍卫神情一凛,下意识的就按照她所说的去做,转过身了才想起来应该看看王爷的意思,他尴尬的转过身来,步惊寒看着他说道:“按照王妃说的去做。”
“是!”
如意垂着头,双手撑在地上,指甲抓着青石砖缝,“啪”两声微响,两片指甲断了。
李连若的心中紧张,但是她并不害怕,因为,在察觉到有可能是血腥草导致自己的伤势恶化以后,她就让秋梅把院中的血腥草全部处理掉了。
现在找,能够找到什么?恐怕连一丝痕迹都找不到了吧?
不过,刚才步惊寒的态度还是让她心生痛意,他居然袒护乔云溪至此!不但不阻止她,反而同意她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