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侍郎捏着轿帘看见里面的情形立马重重撇下,不齿地从牙关挤出一句:
“哼,隋大人真是好雅兴,下官打扰了。”
他说完转身继续去查看下一个宫门巡防,轿撵得以顺利通行。
这头,蒋侍郎心下鄙夷,思?着隋毅人前一副清风朗月的样子,结果背地里还不是尽干这些腌渍事!
刚才那轿中一名宫女正趴在隋毅胯间,那动作下流至极,不堪入目,分明就是在...难怪要乘这么大一顶轿撵,真真是回府也等不及,在半路就要弄上的阵势。
朝中不少官员侍卫都会和宫女私通,这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有良心的会向内务府要了去作小妾,更多的则是每年深宫井里打捞上来悄悄大了肚子的冰凉尸体,这种不了了之的案子蒋侍郎在刑部已经是见怪不怪。
那厢,听着蒋侍郎走远,隋毅立马要下跪,赵筠忙扶着他坐好。
“臣罪该万死,冒犯了陛下,恳请陛下责罚!”
隋毅脸上是一片真诚的自责和愧疚,仿佛恨不得为刚才冒犯的举动捅上自己两刀。赵筠还沉浸在刚才紧张的气氛里,心跳得奇快,脸上也有些热,他有点不太敢看隋毅的眼睛,故作镇定地说:
“事从权宜,多亏你反应快咱们才能死里逃生,朕,我又怎么会怪你。”
刚才在蒋侍郎掀开帘子的前一刻,隋毅猛然拉他倾倒在腿间,撩起衣服的前襟盖住了他的头。当时男性的躯体就近在他鼻端,赵筠几乎是登时就红了脸,心跳快得像是要挣脱束缚。他把这归结于当时生死攸关的情势使然,可似乎又还有些别的什么原因,让他抓不住也无暇细想。
宫内,蒋侍郎脚步一顿,刚才的匆匆一瞥,似乎隋毅穿着的是窄袖劲装而不是广袖锦袍?!倘若真是太后传召,隋毅怎么可能会穿一身武服!而他身上那人只见了一身宫女衣裙却是没有瞧见面貌。他心下大惊,瞬时出了冷汗,继而就听见景正宫的方向传来一阵骚动。
蒋侍郎心念流转,个中情形在脑中一闪而过,也不待再时确认景正宫的情况,命身旁的羽林军速去传令,即刻追拿自神武门而出的隋毅。
轿撵出了宫门立马有人接应,赵筠和隋毅换上骏马,四个青年护卫其后,马不停蹄地奔出了京城。
月朗星稀,六匹快马在原野一闪而过,抛下身后京城的尘世喧嚣,向着西北的方向疾驰而去。
半月之后,苍茫的大漠在眼前铺开。赵筠摘下黑纱斗笠,感受着边关劲遒的北风。他还从未来过这里,来过自己国土的最西北之境。
过了萧关,便是国境线的边缘。一大片白顶的驻扎军营映入眼帘,隋毅在萧瑟的黄色草原上打马前行,领头汇入那片壮观的白云里。
军营门口一片喜悦之情,士兵有序奔走,不一会建成将军魏广川激动地来到营门口,对着隋毅就单膝跪下行了一礼,口中铿锵有力地道:
“属下恭迎将军!”
隋毅扶他起身,回头望了一眼赵筠,这里人太多暂时不适宜曝露他帝王的身份,魏广川不知情先于赵筠拜见了自己,隋毅这眼神是希望赵筠他失礼之罪,不要见怪。
赵筠并不在乎这些,魏广川早年出征,于他只有一面之缘,不认得自己是正常。他奇怪的在于,如今的隋毅虽有国公封号但并无实权,魏广川已经晋升新任西北大将军却仍以下属自称,看来是个十分知恩念旧的人。
进了主帐,隋毅简单交代了眼下的情况,魏广川拱手跪陈:
“西北五万大军尽听皇上将军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