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太子也没拿到那笔银子,”邵始辉安着邵元松的心,“并没有坏了英王的事情,英王一向宽厚,怎么会怪罪你,这不?听说你吓坏了,还专门托我来给你送东西。”
邵始辉拿出一个小樟木匣子递过来,邵元松迫不及待的接过来打开,见果然是几本难得一见的孤本,十分开心,“大伯您一定要替我谢谢英王!”
“这就对了。”邵始辉点点头道,“英王虽然没怪你,但你还是要将功补过,知道了吗?”
“知道了!”邵元松信心十足,“龙江这边,没有现银流水,周转不开。”
“不过侄儿今年查账的时候,发现浮北那边的几处本该盈利的产业竟然亏损,打算过段时间去看看,”邵元松积极的道,“到时候把不合适的铺子都处理了,应该能带回几十万的现银回来……”
“不过听说那边因为有流民的关系,关卡很严,所以还得请大伯替侄儿向英王求个牌子,好让侄儿一路畅通。”
“这有何难?包在大伯身上!”邵始辉容光焕发的离开。
邵元松达到目的,也心满意足。
邵元树的婚礼办的很简单,一来是再娶,二来邵始辉恨不得没有人知道他娶吴珍做媳妇,所以婚礼只邀请了必须要邀请的亲戚朋友,对比邵家的地位,堪称简陋。
吴珍颇有怨言,可邵始辉和吴氏做的主,她要做人家的媳妇,不好多说什么,关键是她那从来不吃亏的母亲因为这件事情几乎不再理会她,仿佛当做没有这个女儿一样,没人为她做主,便只能委屈自己了。
他们婚后的第二天敬过茶后,邵始辉就离开前往京都了,仿佛多看他们一眼都要折寿的样子。因为两人凑在一起的原因并不光,再加上因此给邵家带来非常大的打击,吴氏也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吴珍出嫁后的日子,完全没有想象中的美好。
不管大房如何,邵家二房又恢复了忙碌。三月初,浮北那边传来大量流民逃荒的消息,邵元松知道时机到了。
正好他要的通行玉牌也送了来,也许是邵始辉立功心切,或者是英王尝到甜头后迫不及待,总之不过一旬的功夫,京都英王府就亲自给邵元松送来的通行玉牌。
拿到玉牌后,邵元松带着年若去了年家。
书房里,听了邵元松安排的,年正宏不由皱眉,“需要这么着急么?周氏我一直牢牢看着,应当不会有什么大事,可以等天气暖和些了再走。”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邵元松也算了解了自己这位岳父的脾气,一般不被逼到份上,永远都希望维持现状,是个十分被动的人。
邵元松委婉的道,“反正我们迟早要走,这次是个很好的机会,这样事态也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更保险一点。”
“浮北之地已经有了大量流民,按照以往惯例,必会有农民起义或者流寇趁机烧杀抢掠,到时朝廷派兵,而皇上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太子和英王势必要借此缘由争夺兵权和势力,这些都是需要银子的,那时候邵家就要被盯的紧紧的,再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父亲,女儿觉得还是听三爷的吧。”年若开口,“提早离开,我们也能提早安心,难道要等着别人追杀才走?”
好在年正宏虽然优柔寡断,同样耳根子也软,只要对方态度强硬,没有违反他的底线原则,他基本上会选择听从,“那好吧,我这两天就抓紧安排一下,让宁宁跟着你们先走,我留下看着周氏,等宁宁和你们都安全了,我再离开……”
年若皱眉,“爹……”
年正宏知道她想说什么,打断道,“这是最好的法子,爹虽然没大本事,但好歹是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