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羡仙低头,伤情又疲惫的叹了口气。
她有些哀伤的想起了梅花林里曾经看见过的一只小狐狸,那只叫小莞的公狐狸。
已经很多天没见到它了。
也不知道它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找到吃的。
不过不管怎样。
那只叫小莞的小狐狸,都是她生平见过最好看的小动物呢。
唉。
唉!
不愿意再去烦恼。
她吃力的蜷着身子,尽力让自己好受一点。
可低头看着自己高高隆起,全身都难受的大肚子,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想溢出来,只觉得真是好憋屈,还是做一个女生好,为什么要做女人呢,为什么要长大呢……
门扉忽然被轻轻推开。
成年的男子芝兰玉树,谪仙般清澈雅的走了进来。
她已经虚弱到没有力气和他说话了。
只是把自己身上的被子蜷的更紧了一点,抵抗着身上时冷时热的寒意。
风咏絮快走了几步,坐在她枕头边,关切忧虑的抓住她的手,沉声道:“仙儿。还是睡不好吗?都快生了。病成这样,可怎么是好。”
仙儿凄凄切切,伤情迷糊的很:“难受,好难受。”
他没有办法。
唯一能做的,就是轻轻睁开清雅的眼睛。
把她雪白的手,在掌中紧紧的握着,握的更紧了一点,压抑、沉稳、内敛。
她全身发抖。
他把她轻轻抱住,和她一同躺在温软的床榻上。
她眼眶里盈满了脆弱的泪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压抑的咬紧了唇。
唇上留下了淡淡的咬痕,让人看了就心疼。
他抚了抚她的背,轻轻抵住她昔日温柔可爱娇憨的小额头,苦笑了一下:“我陪着你睡你会不会好一点?你现在快要临盆了,你临盆前我都会陪着你,离开你,我不放心。”
她虚弱的望着他,浅浅的呼吸了一下。
肺腑间起起伏伏。
他分开流散在她温柔清秀的脸庞边的几缕长发,把她抱得更紧了点。
她疲惫的闭上双眼,面容苍白,虚弱的窝在他怀里,难得的小憩一下。
她已经几天没睡好了。
而她还是个快十个月的孕妇,还怀着两个孩子,温羡仙的身体还天生孱弱,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会不会发生不测……
小轩窗外。
伶仃的木芙蓉,从树上大朵大朵的坠落下来,仿佛一夜凋零,凄凄惨惨戚戚,像极了红颜薄命的隐喻。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
……
说来也真是很奇怪。
或许就像是人总是回避遮掩自己的伤口,却不是没有伤口。
清醒时的温羡仙,不会认真的去追忆过去在现代,受苦受难的学生生活。
可不清醒时,糊里糊涂,不清不楚的她,却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回想起现代曾看过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言情小说。
难得的睡着了。
可沉睡的温羡仙脑海中,反复回想的,还是她高中时,惊喜而潸然泪下,看了一个通宵的浪漫西方幻想言情小说《莉莉丝的口红》。
看完这本小说的第二天,她就因为起得晚,以及臃肿的身体追赶不上飞驰的公交车而罚了一上午的站。
可虽然她受了很多嘲笑,她却无怨无悔,只觉得自己看了本很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