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还是不择手段,将这个人据为己有。
谈近雪眸光一闪。
这世界的男主,真是深藏不露,“一鸣惊人”呐。光是这份敏锐,便让这次的攻略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觉得,我会对一个无关的人耐心纵容?”谈近雪声音嘶哑,冷冷道。
宗梓面色涨紫,喉咙里“咯咯”作响,已经快说不出话了。
谈近雪稍稍松开了一些。
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肺部,带着一阵阵烧灼般的刺痛,宗梓咳起来,唇角上扬。
“我猜对了,是吗?”
谈近雪没有回答。
他望着谈近雪,巧克力色的眼瞳中,混杂着偏执和渴望。
“我喜欢你,谈近雪,我知道这是你想要的。但你既然得到了,就要付出代价。”他轻声地笑起来,任由谈近雪的手再次加重力道,窒息的感觉席卷而来。
“所以,你杀了我吧,我不会给你钥匙。”
要死也死一块。娃娃脸的青年面色濒死,嘴唇却是摄人的殷红。他摆出这样一幅无赖的模样,唇角弧度弯弯。
谈近雪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几秒,终于松开了手。
宗梓又边咳边笑地道:“……下不了手啊……”
“你疯了,我却还不想陪你疯。”谈近雪冷冷道。
宗梓自己呼吸还未平息,却仰脸,在谈近雪下颌上落下一个吻。
“没关系。”他语气十分真诚,显得很大度。
宗梓伸手捏捏谈近雪被自己咬得发红的耳垂,无视了他冰冷的目光,显得颇为意味深长。
“你的手不方便,待会我帮你复位。”
谈近雪拼着脱臼才制住他,却不想这位男主已经疯得连死都不怕,平白吃了一番脱臼的苦楚,心里也蕴了火气,只淡淡道:“不必。”
说完便自己扶住那脱臼的右手,用力一抬一推,随着骨节发出的“咔啦”声,原本姿势怪异地垂着的右手重新复位。
宗梓皱皱眉,看了眼他的面色,开口道:“你需要休息。”
他仔细将薄被拉上来,盖到谈近雪胸口的位置,又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这才转身出去。谈近雪听到他在客厅里悉悉索索,应该是在拾晚上剩下的饭菜。
终日打雁,今天反倒被雁啄了眼。谈近雪靠坐在床头,蹙眉忍过一阵剧烈的头痛,这才呼出口气。
宗梓此人,她最初竟没看透。
晚上宗梓依旧睡在卧室,把谈近雪护在大床里面。谈近雪右手带着铐子,皮肤早磨红了一圈,宗梓便将手指垫进去,摩挲着他隐隐作痛的手腕,若无其事地睡着了。倒是谈近雪,被他一下又一下的抚弄,激出几粒细小的鸡皮疙瘩。
第二天早上,宗梓喂谈近雪喝了半碗粥,粥是他自己熬的,清汤寡水,还有点夹生。
经过一夜,被囚|禁的男人似乎也平静下来,他神态如常地就着宗梓的手喝下半碗粥水,淡淡抬眼瞧他,道:“下次多煮十分钟。”他顿了顿,“你自己出去吃些早饭吧。”
这位生活还不能自理,煮了粥也不知道自己先尝一尝,就端过来给他往下灌。
宗梓皱了皱眉。他把碗拿过来,自己喝了一口。
“你喝了要胃疼,搁下吧。”谈近雪道。
宗梓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明亮笑意。
谈近雪转开目光,“我只是习惯了。”
宗梓笑眯眯地将谈近雪剩下的半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