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前就已经够主命了,回来后主命度又涨了一截,把其他两把主厨刀都给比下去了,感觉好像又回到了第一个存档当废婶的日子。
不!妾身并不打算当废婶啊!
然而心里面各种捂脸拒绝,身体却还是诚实地享受着这把主命刀给的各种福利。
大到各种事务处理,小到自己随意的一句抱怨,对方都能出色地辅佐或者自主地解决,这份行动力和完成度除了给好评就没别的办法了。
“我是属于您的刀,做到这些是当然的。”
每次,对方都是这么回答,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一样。
照理说,应该很好,她和长谷部关系更好了,指不定哪天就能刷出宝石,到时候就算过了正月,也就只剩龟甲和新来的日向没出宝石而已,除了难缠的龟甲,日向这把小短刀对作为孩子王的郁理来说没有半点压力,全刀帐解锁依旧指日可待。
可是……
就和上面说的那样,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郁理只觉得压力越来越大。
终于,在庆祝长曾祢极化归来的晚宴上,她忍不住多喝了几杯一下子醉倒了。
原本还在自信不管来多少给主上敬的酒都能拦下的长谷部顿时傻眼,他在旁边拦再多架不住人家自己要喝醉,当下什么都顾不得谁的脸色都不看,直接把人抱走送回去休息。
反正郁理只觉得自己迷糊了一会儿,然后就被外面和宴会完全不同的冰凉空气给激醒了,还在纳闷为什么全身轻飘飘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被人抱着走路呢。
“长谷……部?”就算檐廊上挂了一排箱笼,郁理被酒水迷了的迟钝神经也是眯着眼打量了好一会儿才叫出抱着她的刃的名字。
因为醉酒,她的声音很轻飘又有点低哑。
“主上,是我。”对方回应,“您刚刚喝醉了,所以我送您回去休息。”为了防止主人在途中不舒服,长谷部甚至调整了姿势,让她的头靠着他的肩膀,而不是半悬歪着。
“……哦。”郁理愣了好一阵,这才泄气一样垮着来了一句,她自嘲一笑,“……抱歉啊,又给你添麻烦了。”
“请不要这么说,为您分忧是我的本分。”
“嗯嗯……”干脆又把头靠回去,她闭上眼无力地应了两句,“是啊。一会儿把我送回去,你还得给我准备醒酒汤,还得给我打水做清理,说不定中途我还得出点状况再继续麻烦你……”
“主上?”长谷部渐渐也感觉到有哪里不太对。
“已经够了。”他听见她道,“不要再为我做这么多了,我快承受不起了。”
这句话却让长谷部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凝结住了,他干哑着嗓子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您是……打算不要我了?”
“长谷部,你知道吗?我以前就说过,人类是一种贪心的生物。”因为醉酒,郁理感觉什么都是轻飘飘的,所以根本感觉不出长谷部的异状,只是静静地吐露积压心底的话,“你以前就很好,修行回来以后变得更好了。你太好了,明明一开始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的,结果却总受你照顾,还总听你说你是属于我的刀。这样的话每听一遍,就好像真的独占了你一样,让人很虚荣,也让人变得贪心。”
她也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得道高僧,在面对这样无条件的赤诚付出时还能维持原来的心态一直无动于衷,尽管不想承认,郁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