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巨力直接腾空而起狠狠一脚踹在它唯一没有任何防护的脸上,这一击并不致命,却让它对外界的感知短暂的削弱了,再度寻到之前敌人的影子时,是它仰起头,看到那个身影双手举着那枚星盾朝它脑袋狠狠扎进去的场面。
借着高空降落的冲力和本身的力量,脑袋上没有任何护具的敌枪在尖锐的盾角下直接被砸得稀烂,敌人的血溅在那张美丽的脸上,山姥切永远不会忘记当时她盛满月光的碧绿眼睛,和脸上如出一辙的冰冷的愤怒。
只要拿起刀剑战斗,就和平时完全是两个样子,冷静的又冷酷的战士,为了活着用尽所有能想到的技巧去与人厮杀。
那她当时的愤怒又是为了什么呢?
差点丧命的恐惧?
对他的实力不足不满?
还是……
山姥切不愿意往下去想,虽然以她的性格他已经猜到正确答案,但他不愿意去承认。他不过是一介仿品,凭什么能得到主人拼死相护的宠爱。
而且只要不战斗,一回来本丸,这个人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审神者的起居室里传来凄厉的惨叫,惊惶失措,歇斯底里,抓狂万分……这些都可以用来形容刚刚那一声。
“我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啊!!活不下去了!已经没有勇气活下去了!”
山姥切站在一旁,看着榻上的某主人把自己整个蒙在被子里裹成茧状不断失控打滚,无措地保持沉默。
这就是糖效结束后的状态么?
莫名惨不忍睹。
“你……”就算她这副样子,山姥切想起自己昨天答应的事,还是鼓起勇气履行近侍的职责,“小心点伤口,别动作这么……”
“嗷!好痛!”话没说完,那边就传来真正的惨叫。
山姥切:“……”
二楼楼梯口已经竖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身体不适,谢绝见客,如有要事请找近侍转达。”,已经很能说明某人的驼鸟心态了。
确认伤口没有裂开,山姥切松了口气气,接着道:“吃点东西吧?早餐就没吃,午餐要是再不吃……”
“不想吃,没心情,吃不下。”和早上那会儿一样的回答。
“总要吃一点,伤口才容易好……”
“疼死算了,慢一点好才更好!你走吧,别管我这样的主人了。”
“……”
莫名熟悉的即视感。
好说歹说,最后发起绝招,用让还在本丸的刀剑都上来看她做威胁,终于说动这个一直裹在“茧”里的主人破壳出来,披上衣服下榻吃饭。
近侍赶紧把一直放着保温的午餐给她端出来放在矮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