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不住心软了一下,声调放缓了些:“真是的,每次都跟你们说,出阵任务重要,你们自身的安全也很重要。怎么一个个上了战场,还是什么都给忘了。要不是还有个御守,我今天是不是就见不到你了?”
“小狐不是没有分寸的刀,主人大人不是这么说过的吗?”高大的狐狸眼神温柔地看着自己的主人,“您处处为我们着想,小狐又怎么忍心看您一直愁眉不展的模样。”
郁理沉默,好一会儿才有些蔫蔫道:“可我也不想总看到你们这副样子啊,特别是你,最近太拼啦。”
“小狐是主人大人的刀,为您排难解忧是小狐的本分,也是小狐这次出阵的任务。小狐不想再看见主人总是失望的脸。”小狐刃听后说得斩钉截铁。
“可你好歹注意一下自己啊!为了完成我的任务你就不要命了吗?”郁理听了简直恨铁不成钢。
他说得越是真心,郁理就越是生气。
小狐丸认真地看着郁理:“小狐不怕死!”
郁理捏着拳冷着脸瞪他,“可我怕你死!”
一人一刀忽然互不相让,开始无声对峙起来。小狐丸仔细端详着眼前主人那执拗又担忧的气急表情,看着看着忽然就展颜笑了起来,那双漂亮的红色眼眸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化开来,眉眼之间一片温柔灿烂。
“你这只笨狐狸还笑!你任务是完成了,但你看我现在高兴吗?”郁理被他的笑弄得更来气了,忍不住伸出拳头就想给这坑货的脑袋上来一记狠的,结果临到头还是没舍得对伤患如何,只能郁闷又克制地轻轻在他脑门上来了一下。
这如同挠痒痒的力道让本就笑着的小狐丸一下子笑出声来。啊,更气了。
“不许笑!”恼怒地抬手又想捶他,郁理这次举起手时动作幅度大了点,袖子滑到了手肘,露出了小臂上靠近腕部的寸长伤口。
这次她的拳头没捶到人就被一把抓住手腕:“主人您受伤了?”小狐丸将手腕凑近盯着那伤口,脸色不太好。
“咦?原来流血了吗?”郁理自己先是一愣,随后不在意道,“大概是来这里之前不小心刮到的,也就当时疼了一下,很快就会好的小伤罢了。”
小狐丸叹气:“主人大人在这里斥责小狐不爱惜自己,主人您自己却没有这份自觉,您不觉得你的斥责很站不住脚吗?”
“你少来。”郁理不吃这套,“用同田贯的话来说,我这点舔舔就好的伤跟你这种差点就把小命玩完的伤是能相提并论的程度吗?”
“哦?”她反驳的话让小狐丸微微挑眉,“就像上次那样,舔舔就好的伤么?”
郁理从对方温柔斯文的语调里听出了一分危险,下意识地就想扯回自己的手,却纹丝不动:“喂,你干什么,松手啦!”
“那还是再让小狐,来帮主人治疗伤口吧。”说着,这只狐狸就将那只细腕扯近唇边,伸出红舌对着伤口轻柔地舔舐起来。
痒痒麻麻的感觉从腕部传递过来,郁理瞬间坐蜡。小已经有过一次被“治伤”的经验,很容易让郁理想起上回的情景,这只狐狸这次一样,清俊的脸被掩去半边,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唇舌仔细吮去伤口血水的同时,鼻尖若有似无地蹭过她的肌肤,温热的呼吸扑打在腕部,郁理的脸瞬间红透。
这只狐狸怎么回事,明明早前被他舔过掌心也没有现在这么……这么撩人啊。
似乎察觉到她的异动,白狐抬起双漂亮的狭长红眸直直与她对上,那眸子里毫不掩饰的爱慕之意让郁理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整个人完全僵住动弹不得,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动摇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