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凯文那次大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他几乎整整睡了24个小时,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宿醉还是睡了太久,头疼的厉害。
他应该爬起来,去冲个澡,现在应该是浅蓝客流量最高的时候,他却只想躺在床上。
他酒品算不上好,但好在倒是什么都记得,记得自己差点就和江潮睡了,记得自己和陈三夜打了一架,记得自己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大哭,也记得严冬勾着一抹奇怪的神色微笑,问他:为什么?
他已经酒醒了,除了头疼意外算的上神清目明,可是他还是想不明白那个问题:为什么?
他甚至清楚的想起了那个服务生看江朝的时候自己莫名其妙的怒气,甚至不用回忆,他光是现在想想那个服务生一脸痴迷的看着江潮浑身赤丨裸的身体,他就气的要炸了。
他有些不解的锤了锤疼的要裂开的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来想问题。
为什么想起江潮笑着说:你不就是想睡嘛么都会生气?为什么不肯睡了他之后坐回朋友?这不是本来就是他的意愿嘛?一直缠着不放,不就是因为江潮跟他不远不近,不肯给他睡吗?
为什么?
为什么有些事秦浩铭可以,而江潮不可以的?
为什么?
他模模糊糊的得出一个结论:因为江潮和秦浩铭不同。
可他还是想不明白有什么不同,是江潮不同,还是秦浩铭不同?
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宋凯文,做了一个让他日后后悔不已,无比愚蠢,宛如智障的决定。
他决定把所有“别的人”拉出来见一见,试一试,到底有什么不同。
他群发了一条消息,给他之前的暧昧对象,他的‘前任’,他固定的,不固定的‘炮友’:嗨,要不要出来坐一坐。
这个坐一坐,写作坐一坐,读作做一做。
正在ktv包间里看着人唱歌的江潮,仰头喝尽一瓶啤酒,听见旁边一个短裤还不到大腿一半,打着钻石的耳钉的男生笑道:“呀,keven出山了?”
旁边正在等前奏的男生顺口问:“什么?”
钻石耳钉的男生笑了起来:“你不知道么,之前我约他。他说最近不行正追人呢,让我等等的。这一等就等了半年呢,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心了呢,结果!喏!问我要不要‘做一做~’哈哈哈哈看来是追成功了。也不知道是哪个良家妇男被伤心咯,可怜呐~!他就不能留点好苗苗给我们么真是的~哈哈哈哈。”
整屋子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江潮原本安静的跟着听着,忽然笑了一声,然后就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乐不可支,捂着肚子倒在沙发上,要打滚。
那个男生看他乐的高兴,顺势趴在他倒在沙发上的身上,跟着笑问:“呐~钱二爷,你怎么看……”
江潮直起腰来坐着,搂着那个男生,用另一只手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泪,平息了好一会儿还是带着笑声道:“哈哈哈哈,我能怎么看,我伤心着看,你人还在我这儿呢,心都要跟人家走了。”
那男生心思一动,越发起腻的赖在他身上带着调情的调子慢条斯理的说:“怎嘛~钱老板吃醋啊~?”
江潮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吃到一嘴水果味道的唇膏,不知到什么牌子,挺甜:“是啊,我心都要碎了……。”
那男生垂涎江潮已久,多金英俊活又好,而且出了名的温柔多情,对人很是大方,只是江潮最近似乎修身养性,出来玩都是去浅蓝,身边总有固定的一班搭子,他试了几次并融不进去。
而且他似乎只和确定了关系的认做,可眼光又高的很,虽然大家便宜不少占,但还没听说谁真的拿下了他的。
那男生用手在江潮的胸口上打转,声音越发嗲:“……那要是钱老板不让我去,我是肯定不去的啊……嗯啊……”他忽然轻吟,手无力撑在江潮的胸口,眼神都有些迷离起来,原来不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