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那你就一直住我家呗……”
严冬听到这,才明白秦浩铭居然和自己想到了一起:他在邀请自己同居。
他有点想笑,几次开口话都堵在喉头说不出口,看他这副样子,秦浩铭还以为他不愿意,于是很顺势的‘退了一步’:“你要是不愿意,那你留下我呗?反正你那是个两室一厅,我们可以先从室友开始,对吧……我那房子位置好,我租出去,租金全给你!你……”
秦总第一次用这种套路,显然业务还不熟练,还没等对方出价,自己就先把底牌都亮出来了,还嫌不够似的不停的说着自己总结了很久的两个人“同居”的好处,要不是走在路上,他可能要列个表给严冬了。
严冬看着他絮絮叨叨,已经把“我刷碗刷的特别干净”这种优点拿出来了,看样子再往下已经快找不出优势来了,才开口打断他:“好啊。”
“还有……啊我还会修马桶……什么?”秦浩铭被打断的猝不及防,他有些呆的,看着笑着看他的严冬。
严冬也不理他,自顾自的说:“那我们周末不去买床了,你帮我搬家吧,其实东西也不多,慢慢来,反正这还有将近一个月呢,元旦前怎么都搬完了。”
“……啊?”秦浩铭还是有些呆愣,他只听见了不买床了那句,下意识的还以为严冬在逗他刚才说自己愿意做“室友”,真的要让他去睡次卧。
严冬看着他呆样,忍不住伸手在他头上呼噜了一把,秦浩铭比他略高,他呼噜的不怎么顺手,于是手下来的时候又捏了捏他的脸。
“你不是说,要我住你家吗,怎么我同意了,你又不干了?”
秦浩铭彻底明白过来,但呆的却更厉害了。
他从来没想过严冬会愿意住他家,那不过是他的b条件,他知道那个房子对于严冬来说,不只是一个出租屋,那是他曾经起航的地方,有他不忍抛弃的记忆,象征着他那个不舍得放弃的梦想;
工作室倒闭的时候他没有舍得从那搬走;他穷到一份存款也没有,和肥肥相依为命的时候也没有舍得从那搬走;
那个地方,是他“真的家”,是他的窝,更是他壳。
他要求其实不高,只要能在那个壳上撬开一点点缝隙,让他能挤进那个壳里就好,他绞尽脑汁,想要的也只是这样而已。
然而严冬站在他的面前,从那个壳里走出来,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带我走吧,那个壳我不要了。
他了解严冬,了解她他不为人所知的顽强,也了解那些顽强下挣扎着自保的软弱。
所以更清楚,跨出这一步的严冬到底跨出的是什么。
他就像一个有着外壳的贝类,用柔软的内里,包裹住所有曾经的到的伤害和伤疤,孕育出一颗珍珠来,然后主动打开外壳,对他说:看,送给你。
他应该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