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一边示意严冬再矮一点一边解释:“嗯,他们太菜了。严老师要帮大家做饭,但头发有点碍事”
秦浩铭心说:你帮他接手里的活,让他自己扎一下不就得了。
但他并没有说出来,而自己拿了一杯已经冲好的蜂蜜水,想了想说道:“小秦总,你那身高就别为难自己了,我来吧”
秦琴不疑有他,把手里的皮筋给了秦浩铭,秦浩铭接过去一样站在严冬背后,从后面环着严冬,有些笨拙的给他扎刘海。
他比严冬高上半头,身高倒是顺手了,奈何可能是因为是没扎过,手笨,扎了几次也没扎好。
他迅速的看了下,秦琴这边脱了手,又屁颠屁颠的去冲蜂蜜水了,完全没注意到这边,于是低着头凑近了小心翼翼的在严冬头顶轻轻的嗅了嗅。
洗发水的味道和一种不知该如何形容,闻起来就十分“干净”的味道。
他有点克制不住的笑了下。
真好闻。
然后在严冬察觉前就退开,好像挺满意的笑着招呼秦琴:“看看看,我扎的怎么样?”
秦琴回头看着严冬头顶歪歪扭扭的朝天揪,很配合的笑了起来。
严冬虽然看不见,但也知道肯定很傻,也跟着笑,有点嗔怪语气的开玩笑说:“诶呀秦家欺负人啦!”
秦浩铭退到一边接着喝自己那杯蜂蜜水,却觉得一点都闻不到蜂蜜的甜味。
好像严冬的味道还残留在他的鼻子里,一点点的回味。
然后摩挲着杯子,觉得自己十分像个变态。
其他人一个接一个的醒了,各自洗漱完后,十分自觉的领了自己的早餐和柠檬水,纷纷奉承早起的三位实在是“贤妻良母”的典范。
秦琴十分得意的笑,秦浩铭在旁边毫不犹豫的拆台,说她就冲了十杯柠檬水,还是严冬指示才做的。
秦琴很不服气:“秦总,搞搞清好不好,我好赖还干活了呢,你呢?而且我冲了11杯!你自己喝了两杯呢!”
秦浩铭靠在餐椅上十分得意的挑眉
“我出了钱。”
众人无力反驳,表示拜服:有钱了不起,出钱就是爷。
严冬靠在最不起眼一角沙发上看着他们闹,倒是也在笑,只是秦浩铭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想了很久,直到众人歇够了开始,串串,洗菜,为烧烤做准备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
除非你特地去找,否则严冬就像消失了一样。明明早起做了全部人的早饭,话题到他身上时,和众人也聊得挺开心,但是过了一会,就悄悄的“不见了”,而谁也没发现什么。
他什么时候变成存在感这么低了呢?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盛夏那个时候,是整个学校里存在感最高的人。不管是在教室,还是在图书馆,是在人满为患的食堂,还是正在升旗的操场,只要他在,就很难让人注意不到他。
他也不需特地做什么,就算只是安安静静的路过,人们的目光和注意力也总是会被他吸引。
秦浩铭还记得那时候班里有个很喜欢那些青春文学的女生曾说,盛夏,就是x附中的太阳。
那必然是加上了滤镜的夸张,可秦浩铭心里也是赞同的:他好像会发光。
时隔多年再次重逢,秦浩铭此刻才突然在花痴一样的迷恋里惊觉,他似乎不只是改了名字,他是真的,有地方什么变了。
秦浩铭没来由的有点心慌,带着一点点钝器捶打的痛。
他这两周几乎完全陷在重逢的喜悦里,被冲昏了头脑,迟钝到了呆傻的地步,满脑子只想的都是如何把严冬留下来,如何和他在一起。此刻才开始后知后觉的思考,他到底怎么了?他为什么会变了这么多?和当年不告而别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