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谨说完这句话后,周围离远了的村民顿时松了口气,他们的脚步再次往前靠了靠。
接下来,司谨的目光没有再放在宋宵的身上,但宋宵却知道他开始怀疑自己了。
最后一把砍刀是破损最为严重的,使用它的人是一位樵夫,他用这把刀并不是只为了砍伐树木,而更是为了在休息时间为自己猎的一些野味充饥。
唯一可以称得上线索的三把血刀,最后还是因为证据不足而放弃了。
现在的科技很不发达,连检验一次血液都是很难做到的事,即使可以,成功率也不高,来回需要花的时间就需要将近一个月。
但司谨还是打算把这三把砍刀带去进行检验,一旦检验成功,就可以知道凶手到底是谁了。
看着被取走的三把砍刀,宋宵冷静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波动。
除了那三把砍刀外,司谨还带走了那几片用手帕包住的叶子,他本想用那些叶子去检验指纹的,但那些叶子是构树的叶子,上头富有许多细小的绒毛,这种叶子一向是很难留存什么指纹的。
不过这好歹也是证据之一,所以司谨还是带走了。
至于地上的尸体则交由村长带了回去,打算明天由巡捕房的人来带走,到时候就可以交由检验官来查看了。
本来尸体是可以今天就带走的,但可惜检验官明天才回,再加上他们又怕乱动尸体会破坏上头残留的证据,所以只得先留着,明天再来。
巡捕房的人总算是离去了,周围一直安静如鸡的村民们也终于可以放松的交谈了。
“哇,真可怕呢,居然杀了人。”一位挎着菜篮的女人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脸色古怪的看着砍刀被带走的三人。
虽然结果还没出来,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凶手就在他们三人之中,所以在司谨走后,没有一个人愿意跟他们搭话。
“喂!...看什么看!我可没杀人!”被这样的眼光看的格外不自在的樵夫气急败坏的叫嚷着。
“切,谁知道是不是你啊,再说了三把砍刀里,你的可是破损最严重的......”女人撇撇嘴小声嘀咕着。
“喂,杀人可是要坐一辈子牢的,甚至会被木仓毙,我可不会做那样的事!”
宋宵面色沉重的听着两人的对话,他侧头看了看尸体原本躺着的位置,心里有了些思量。
乖乖被宋宵牵着的舒书,看着已经开始争吵的二人有些担心,不由得抬头看着满脸凝重的宋宵,“...没事吗?”被当做凶手的话。
宋宵低头摸了摸舒书的软发,“没事。”他安慰着说。
牵着舒书回到家后,宋宵第一时间去了那间暗室。
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这间房间总是这样的昏暗,打开墙角边的开关,昏黄的灯光朦胧的照亮这间屋子,整个屋子变得黄橙橙的。
宋宵削肉剔骨的刀一向都是挂在墙壁上的,那些或直或弯,或大或小的刀琳琅满目的挂着,放眼望去,就像是一幅黑暗色极为浓重的画,刀面上红艳艳的血色成了画中最亮眼的颜色。
唯一挂在墙面上的砍刀被取走了,那是宋宵杀伤力最大的刀。
一眼扫过墙壁,宋宵伸手取下了墙壁右侧那不明显的木板,一把崭新的砍刀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确认东西还在后,宋宵便把木板再次贴合了上去,随后关灯离开。
来到厨房,看到正在穿着围兜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