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舟从桌上拿起了手机,看向屏幕,发现是画展的主办方打来的电话。
“喂?”沈晏舟接起电话,应道。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有人说道:“沈先生,您的画展出了些小问题。”
沈晏舟皱了皱眉头:“怎么了?”
“有人指控您的画作抄袭。”
沈晏舟听见这话,愣了一下,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什么?”
对方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画:“有人指控您的画作抄袭。”
沈晏舟差点笑出声:“抄袭?您是认真的吗?”
“我们正在和对方交涉……您最好亲自过来一下。”
沈晏舟很无语的挂了电话,他从事绘画行业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有人说他抄袭。
简直是荒谬可笑。
他从来都是只有被抄袭,哪里还经历过被人指控抄袭这种事情。
他把手机扔回了桌子上,想了想带上了托尼送给他的智能终端,随便找了件休闲服的外套就走了出去。
天衍笔从房间里跑出来:“喂,你去干啥!”
“出了点小问题,我去解决一下,马上就回来。”沈晏舟说完就关上了房子的门。
……
沈晏舟很快到了自己画展的场馆,他用智能终端拨通了主办方的电话:“我到了。”
“我们有人去接你了,看到他了吗?”对方说道。
沈晏舟看向场馆的门口,果然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人站在那里,看到沈晏舟的瞬间,他就迈步向着沈晏舟走了过来。
“我看到了。”沈晏舟说完就挂了电话,也向着对方走去。
“……”沈晏舟看了一眼西装男,眯了眯眼睛:“退役jūn_rén?”
“是啊。”对方身上的那种带着杀伐之气的气质,即使是穿着正装也是挡不住的,所以他也不奇怪沈晏舟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身份。“退休之后只能做做这种安保工作了。”
西装男带着沈晏舟走进了场馆旁边的一扇门,两人一前一后的在寂静的走廊中行走着,只有脚步声在回荡。
沈晏舟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这件事情。他平生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之一大概就是有人侮辱他的作品,抄袭简直是对一个原创者最大的指控,而这显然调动起了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都不曾有过剧烈波动的情绪。
是的,他发现自己在生气。而且他沈晏舟被说抄袭,这也确实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要知道,即使是在他生前名誉最高、如日中天的时候,也没有人敢跳出来说他抄袭。他沈晏舟的风格向来是自成一派的,很多人刻意模仿却又学不来他的画法,复制不了他的神|韵,抄袭之类的更是自取其辱。
他正想着,西装男已经在一个房间门前停下了脚步:“沈先生,请。”
沈晏舟打开门走了进去,但他只看见了一个空空如也的房间,里面什么人都没有。
他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就反应过来。
这是个圈套。
正想回头,却感觉自己的后背传来一阵颤栗的疼痛感,疼痛并不强烈,但却带着麻痹感,剧烈的电流从他周身流过,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