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是朝野上下包括东宫都不太愿意。在他们看来这纯粹是为了满足皇帝本人出征大漠的愿望,实际上没什么用嘛。
迁都是否有益暂且不论,谢清和已经随着刘鹏进入了内城,城中如今看似热闹。毕竟连点香阁都要预备着在北平开分店了,朝中大员和一些有眼光的商号已经陆续在此地建宅了。等到正式迁都,再怎么不愿意,北平还是会热闹起来。
皇城已经基本竣工,太孙都入住太孙宫了,谢清和掏出腰牌与刘鹏一道过了羽林军的守卫,下马步行向宫中走去。
如今只有皇太孙带着妻妾先行过来,他行动倒是自有不少,谢清和被引入后殿院子的时候,朱瞻基正在舞剑。凭心而论,谢清和觉得舞的挺漂亮,就是太花架子,看似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实际上从头到脚全是漏洞。
不过不要紧,皇孙练剑、强体而已,倒也不必要求过苛。
一套漂亮的剑法舞了一遍,太孙略微喘息,太监送上毛巾让他擦擦汗。拾得当,才对刘鹏道:“你的差事办不得不错,写自乐安那封信,我已经到了。你先下去,休息几日再进来当差侍奉罢。”
刘鹏行礼退下,朱瞻基的眼神落在了谢清和身上,谢清和上前一步:“拜见殿下,许久不见,臣只在帝君面前遥祝殿下安康。”
皇太孙摆手:“礼,我叫刘鹏去金陵,一是替我为祖父送信,二来就是叫你过来北平。你跟我来,”他示意谢清和跟上,回到了殿内书房,“刘鹏先去了乐安,之前不是怀疑天道盟与汉王有所勾连吗?我派刘鹏去乐安看一看,结果……虽然皇祖将汉王贬斥乐安洲,他依旧与天道盟的人颇有勾结,数次来往。”
“……”谢清和视线就看着脚前的地砖,权当自己就长了耳朵,没有嘴。
“天道盟、玉剑公主毕竟还得皇祖喜爱,皇祖常说靖难之时就颇得玉剑公主母亲的援手。她们站且不论,叫你来是为了听你说说天机营、明月山庄之事以后,你是否有什么新发现。还有就是,少师就在北平,他想要见你。”
太子少师荣国公、道衍和尚、姚广孝……谢清和惊讶的抬起头:“属下不过微末小员,何以?”
太孙其实也是满心疑惑,不过面上还是平淡的很:“少师一贯天马行空不拘一格,他要见你,你自去拜见就好。姚少师正在庆寿寺,不过你不必今天去,转日拾妥当再去不迟。”
谢清和抱拳表示感激:“多谢殿下关怀。明月山庄之后,属下也听英总捕头说了些情况,眼下万圣阁偃旗息鼓,万圣阁主下落不明。属下,之前北去中原之地,之前万圣阁肆虐的地方,如今也是安静的很。照属下来看,这事怕是水磨工夫了。”
皇太孙倒不是着急,这种事情急不得,何况如今他们祖孙三代眼看着传承有序,纵然建文后人作乱,又能如何呢?建文自己才在位四年,如今皇祖父永乐皇帝在位都快二十年了,这天下还有谁会念念不忘建文皇帝呢。
谢清和从太孙宫中告退而出,却见到金水桥那边有大臣哭嚎着要见皇太孙,要劝谏皇帝不能迁都云云。旁边当值的御林军窃窃私语:还是那么多人不情愿、也不怕被皇帝打死,他们聊的热闹,谢清和听的开心。
可突然传来一阵怒斥:“尔等也配私下议论朝廷大臣!”一个中年男人身着六品文官官服,皱着眉从金水桥西边走了过来,看样子也是刚刚下轿。这男人一边呵斥多嘴的军士、一边对哭嚎的大臣说了些什么,似乎是想要劝他走。
谢清和扫了一眼,这样的相貌口气,大抵就是太孙的师傅了,许是林长懋、也可能是戴纶。他没在意,飞身上马径自往城内常供官员落脚的客栈去了,却不想后面那个文官看着他的背影,问前来请他进去的太监道:“这又是哪里来的武官,陪皇太孙游猎的吗?我定要劝谏将这些小人都打出去!”
休息一天的谢清和很快到了口信,太子少师道衍和尚要见他。谢清和打赏了报信的人,拾得体就骑马往庆寿寺去了,路上担心黄土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他也不敢纵马快跑,慢悠悠的到让谢清和有了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