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让苏白愣了一下,温言是这种会赞美别人的人么?还是说,这只是一种应酬的方式而已。
“苏小姐,好久不见。”
被点到名的苏白一下回过神来,回头看到的是不同于那日冷面神情的韩修,他向酒侍拿了两杯红酒,一步一步走近苏白。
韩修虽然笑着,但这笑令苏白很不舒服。
就在韩修离苏白还有几步距离时,温言挡在了苏白身前,轻拿过韩修手里的红酒,说:“夫人酒量欠佳,我代她饮酒,韩先生应该不会介意吧。”
温言刻意强调了‘夫人’二字,两个都是明的人,韩修当然听出了温言话里的危险,虽然他的语气并不强硬,却让人无法反驳。
“自然。”韩修看了眼苏白又笑着对温言说。
苏白想,韩修这种举动无非就是想让温言对自己心生嫌隙,可惜她不是鱼肉,能如他所愿。
苏白走上前从温言手里拿回红酒,笑着说:“先生不用担心,韩总好意招呼我当然要下的。想别人都说韩总贵人多忘事,我觉得果真不可信,离那日在皇悦餐厅偶然一见后过了那么久,韩总都能记得我,想来是我的荣幸。”
说完就将红酒一饮而尽,温言很是温柔得替她擦了擦嘴角,又帮她把酒杯拿开。
韩修还是一脸笑,眼中却浮上了一片荫翳。
这哪里是一个贤良的女人,分明是一只狡诈的狐狸。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暗示别人他意不在此,表面上听来是褒奖,实际上却是说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一面向温言证明了她与自己并没有关系,一面又将他的主动权瓦解掉,真是个不简单的女人。
周围本等着看戏的人们也都纷纷散开了,果然魔女还是魔女,不是好对付的人。
而苏白的确和原主在有些地方很相似,都是不容欺负的性子。
温言一直没有出声,只是站在她身边,不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那些传言温氏夫妻不和的言论全是假的。要知道,温言是圈内出了名的绅士,接触的女性数不胜数,但带在身边的,从来没有。
而现在,不仅是带在身边了,这眼神满满都是护妻模式。
没有了唐新月的光环,项目很快就被温言拿下。
回去的路上,苏白也后知后觉地想温言这么谨慎细心的人应该早就发现了,她开口问:“先生为什么相信我呢?”
车上的安静在此刻显得尤为长久,过了好一会儿,久到苏白都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温言侧头看她:“我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妻子?”
苏白转头看他,眼里清晰分明的都是欢喜,对他的欢喜。
或许,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挺好,他想。
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温言让苏白和他睡一个房间,理由是夫妻同床共枕是很正常的事。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由于长期分房睡,突然同房,苏白显得有些紧张。
就比如此刻,温言在洗澡,“哗哗”的水声让坐在床边的苏白坐立不安。
这种难熬的时间足足有十五分钟,淋浴的声音停下了,温言从浴室里走出来。苏白本能的抬头看,从脸到锁骨到腹肌,再往下。
温言围着一块白浴巾在腰上,头发没干,还有水珠在顺着锁骨往下滑落。温言的皮肤很白,身材却意外的很好,穿着衣服时看起来很清秀,脱了却意外的诱人。
苏白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她一边忍不住看一遍又心里骂自己怎么一点矜持力都没有。
面前的男人见她红着的耳垂,有些作坏的心理,低下头附在苏白耳边,很轻的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