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宇转过来,轻声说:“我有一次躺在床上思考人生,后来才想起来我被子没有,就跟室友睡了。”
“你还要思考人生啊,好忙啊。”
“那可不,对了,你考研的英语买了谁的书啊,我都花了好几百了。”
“之前方方网满100减50,你要在有活动的时候买东西。”
两个人像小姐妹一样,在床上轻轻地闲聊。
砰,陆中尧砸了一下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张鸣宇嘘了声,开始睡觉,不一会会就进入了梦乡。
何敬玉毫无睡意,一个是有些不习惯,一个是热。他又没有睡衣可以穿,裤子还是牛仔裤,非常不舒服,而且张鸣宇这个人竟然还睡着被褥,没有铺凉席,他这么不怕热的吗?拿开横在自己身上的手,坐起来擦汗,转头一看险些吓死。
对面的床没有安装蚊帐,可以看到陆中尧也起身坐着,悠悠地看着自己,突然他伸出手朝自己勾了勾手。
何敬玉小心翼翼翻下床,得偿所愿地爬到了陆中尧的床上。
“什么事啊?”
“睡觉。”
陆中尧把何敬玉拉到床里面,分了他一半的空调被,然后头朝外开始睡觉。”
何敬玉看着他的后脑勺,轻轻就问:“我可以脱裤子吗?”
“你有毒啊,这个也要问我。”
何敬玉麻利地把裤子脱了,又按捺不住戳了戳陆中尧的背,问到:“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和好啊。”
对方没有应答,何敬玉不等他回答了,在脑海中回顾孙子兵法,盘算着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陆中尧冷不丁说了句:“等你说早安的时候。”
何敬玉会意,放空脑袋什么都不算计了,开始睡觉,醒来就可以说早安了。
天台,东方既白,朝霞破暝。
何敬玉和陆中尧破天荒的醒的很早,互道完早安,心血来潮地到天台看日出。正式交往了,两个人倒有些拘谨,尼玛好害羞啊,像对纯情的小基佬,完全看不出来是两个默契十足的老司机。
当陆中尧听到何敬玉说后悔那一刻,他就心软原谅他了。
陆中尧无法确定何敬玉的真心真实成分有多大,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爱的无可救药。他一向活得自在,有酒就喝,有歌就唱,没有曲曲绕绕,敢爱敢恨,如果再重蹈覆辙,他甘愿受着,人生就要随心啊,怎么可以怕这怕那的。
“这里不是有很多椅子吗,怎么只剩一张不平的桌子了?”
辣手摧椅的陆中尧挠了挠头皮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赶紧转移话题:“敬敬,你是怎么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的。”
何敬玉思索了下,答:“大概是高中吧,班级里公认的两位班花走到我面前,把宽松的校裤拉紧,显出匀称的腿型,问我谁的腿比较细。”
“你不为所动甚至有点想笑?”
“那倒没有,我只是弯腰把裤管轻而易举地拉到了大腿处,她们看了眼后默默地走开了。后来我们寝室那帮人很无聊在比大小。”
“什么!”陆中尧一听那还了得,气得一下子从桌子上跳下来,皱着眉头问:“然后呢?”
何敬玉把人拉过来小声说:“老实说有点心动,不过他们都没你的大。你是怎么弯的,我心里还是有点逼数的,你是对我“日”久生情了。”
陆中尧喜欢何敬玉这件事也不知道要从哪里追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