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铺了厚重的地毯,听不到来往人走过的脚步声。
她听得仔细,远远听到了似乎门外有男人在说话,凝神一听,却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
好像说的是海南的土话。
宋南南抱着整个椰子走了过来,“你在干嘛?”
卿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有些不放心,可又说不上来。
宋南南也靠了过来,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声音,没发现奇怪的地方,吸溜一大口椰汁,“不怂,爸爸在这。”
卿卿直起身,没空搭理她。
门外的说话声越来越远,逐渐消失不见,她扶着门把的手渐渐松开,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南南吐出吸管,“你这是怎么了?”
卿卿摇头,“应该是我想多了。”
宋南南一脸迷茫。
海上的星空点缀着繁星,像是沙滩上闪烁的银沙粒,忽闪忽闪。
卿卿望着窗外,门外交谈的男声,她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
睡之前,这个问题都还在脑袋里盘旋。
宋南南早就睡着了。
她望着窗外的月,也渐渐睡了过去。
……
第二天醒来,又是一个新的早晨。
窗外海风吹过,咸湿里带着一丝腥味。
宋南南刚起床,站在窗边,任由风穿过身上,深吸口气,准备装作文艺女拥抱大自然。
下一秒,扑鼻的海腥味把她弄成了孕妇,趴在洗手池边吐个不停。
宋南南大清早恶心干呕,卿卿伸手排了排她的后背,陪着她。
卿卿帮她顺着气,“没事吧?”
宋南南终于缓过劲来,早上起来没有什么可以吐的,把昨天的椰子水吐得一干二净,整个人虚脱地靠在卿卿身上。
卿卿将人扶到沙发上,“要不我们休息一天?”
宋南南立刻扭头,瞬间回头看她。
最后,宋南南依旧倔强的出现在了沙滩上。
酒店最近的海滩上,全都是密麻的人堆,海里下饺子似的都是人。
宋南南到了海边,就像是没有见过雪的南方人,兴奋地早就忘了之前的事。
撒开了脚丫,跑到海边,浪花卷起冲到她的脚上,又褪去,又卷起,又褪去。
卿卿单手压着大帽檐的草帽,是刚刚在路边摊上买的,配着身上波西米亚的长裙,度假的气息扑面而来。
帽子戴在头上有点大,海风呼呼吹过,卿卿只能一直压着。
长发的女人,穿着吊带长裙,露出后背的蝴蝶骨,还有一长截细白的手腕。
宋南南拿出单反记录下这一幕。
卿卿没有注意到宋南南的动作,望着海里嬉笑打闹的孩子们,还有浪花舔着脚丫,酥酥痒痒的。
卿卿裙子忽然被人扯住,低头一看,是一个手拿着鲜花的小女孩。
“姐姐,买朵花吧。”
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卿卿有些奇怪。
她们落地之后,听到当地人的普通话都是带着或多或少的乡音,而眼前的小姑娘却没有。
卿卿想起之前看过买花童有部分是被拐卖儿童的新闻,心突然咯噔一下。
假装若无其事地抬头看向周围,不远处有个穿着蓝色polo短袖衫的男人,时不时往这边瞥。
她觉得这人有些眼熟,昨天晚上在路上撞了她的男人,好像也是穿着同款的衣衫。
“小妹妹,我没有零钱。”
卿卿假意拿出手机来付钱,实际上只想拍照,小姑娘却一闪躲,躲开了她的镜头,显然是经过专门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