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试试吧,说不定能呢。”
白禾那天去找姜束秋之前仔细想了很久,她觉得把镀金胎引到自己身上,说不定真的能起到压制它的作用。
说到底镀金胎和封宝尸没有两样,只是怨气更重而已。既然她能解怨,逐渐散去镀金胎的怨气也不是没有可能。
除此之外,镀金胎要靠人气儿的供养才能存活。而白禾是半鬼身,人气儿比其他人都要微弱很多,她来当宿主一定能极大程度地限制它的“能力”。
江钊听了许久没有说话。
白禾说:“如果我赌赢了,所有的一切就真的可以结束了。”
江钊声音低哑:“赌输了呢?”
她丝毫没有犹豫:“那就认。”一顿,“在祁北你还跟我说过放弃才是真的无能为力,对宿命束手就擒。”
风声太大,吹得他没办法思考,江钊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风吹晕了才点的头。
在白禾把小刀挨上自己手心的前一秒,江钊急急忙忙喊了句:“以后怎么样我都陪你一辈子。”
……
血滴入沙土,红光亮起再灭,最终沙城显现。
母亲来了。
白禾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沙城里除了母亲再没其他身影那些被关在地下千百年的灵邪,被母亲解开怨气,散得无影无踪了。
“妈妈,镀金胎回来了。”她轻声道。
里面的女人闻声一愣,突然笑了。
接着白禾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暗,沙城渐渐消失不见了,只剩现实世界的样子。
白禾只停顿了一瞬,就把小刀递给姜束秋,他沉默地接过,毫不犹豫在自己手心划了一下。
鲜血溢出,两人把伤口处对到一起。
三人全部神都集中在了一个点,一动不动,仿佛时间静止。
“你有看到镀金胎的记忆吗?”五分钟后姜束秋忍不住问。
白禾摇头。
这倒是她没想到的……
她想当然地认为自己的血对灵邪来说更有吸引力,那对镀金胎来说一定也一样。本以为伤口相对就能使镀金胎转移到自己身上,可并没有按她所想的发生……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
就在一筹莫展之时,江钊捡起地上的小刀,对着自己的手心来了一下,拽着姜束秋的手覆了上去。
“要是这样还不行那就不许再继续了。”他说。
镀金胎在人间,必须有宿主才能存活。
灵邪排斥施术人的血,现在姜束秋沾了江钊的血,那镀金胎肯定会想逃离。现场只有三个人,只能上她的身了。
确实如此。
没一会儿,白禾就明白姜束秋说的“读取”镀金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