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宇哥也一起。”
林父似乎是一脸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却毫不犹豫地点头,说了无数遍“好、好”。然后就见眼前的少年嘴角噙着很深的笑意,一动不动躺倒在了棺材里。
“对不起林叔,要是我……”
赵宇话没说完就被林父打断:“怪我,都怪我……”一顿,“刚才林丁跟我说的那句话,跟十九年前他离开家之前对我说的话一模一样。”
他抬起手抹了把眼睛,却因为手上沾了沙子弄得眼睛更不舒服,止不住地流泪,“可是我那时候听了大骂了他一顿,对自己的儿子连“不要脸”这种词都用上了……”
他哑着嗓子念叨:“早知道顺着他的话答应着不就好了……”
到底是什么让林丁选择了自杀?钱红的口不择言、赵宇的失约和模模糊糊的态度、赵父的言语、自己父亲的不理解……也许都有,甚至还远远不止这些。
一滴水打在手上,也许我们都懒得去擦,可倾盆大雨却能把人措不及防地浇个透心凉。
用刀在他身上轻轻划了一下,不足挂齿。可每个人都这么做了,伤口还没来得及愈合就又被人扒开,总会有流血过多而死的那一天。
所以到底怪谁呢?没人说得清。
*
林丁的尸体留给了他们,江钊带着白禾离开,拒绝了赵宇要支付医药的提议。
到医院检查,还好没有咽喉软骨损伤,医生只说让她近期清淡饮食、多喝水、注意休息。趁着江钊出去缴的空隙还十分隐晦地问她脖子上的伤是不是被男朋友家暴了,需不需要报警。
回到宾馆躺在床上,白禾感觉舒服了许多。忍着嗓子疼用气声把这个小插曲跟江钊讲了一遍,自己忍不住笑了,结果扯着喉咙了又疼得面部狰狞。
江钊叹了口气:“祖宗,你少说点儿话好吧。”
……
关了灯好一会儿,江钊还能听见白禾频繁翻身的声音,转过身轻声问:“睡不着?”
白禾把被子往下挪了点儿,十分痛苦地指向自己的喉咙。
江钊想了想,拎开被子下床,走了两步迅速钻进她的被窝里。
白禾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躲,结果下一秒就被人搂住往回拉。
他低头看怀里的姑娘,漫不经心地说:“你看看我这男朋友当得是不是比老妈子还尽心尽力?”说着手在她后颈上顺了顺,“嗓子疼都要人来哄你。”
白禾翻了个白眼,心想不知道是谁自己主动爬过来的。特别不服地伸出食指往他胸前戳,一下比一下狠,意思很明显了你走开。
江钊这会儿充分展现了又一个没在白禾面前表现出来过的隐藏属性不要脸。
他不仅没松手,胳膊还蜷地更紧了一些,幽幽叹口气:“别闹了,赶紧睡觉。”
其实这么被江钊搂在怀里还真就不会那么注意喉咙的疼了,白禾渐渐睡意上来了,迷迷糊糊地。
而毕竟是宾馆标间的单人床,人家就不是用来躺两个人的。
她迷茫间觉得身体有些僵,下意识想换个姿势,刚伸直腿往前伸去就碰到了江钊的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