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不能说的东西?”白禾问,“我刚才在网上搜了下什么都搜不到。”
江钊微转方向盘超过了一直挡在前面的大货车:“那倒不是,就是这东西我也不是很了解,”他说,“镀金胎算是个失传很久的禁术吧,小时候听家里人讲过,但是也没人真的了解,都是传说。”一顿,“知道“叫魂”吗?跟那个差不多。”
白禾摇头:“不知道,都讲讲吧。”
他轻笑:“早知道不跟你提“叫魂”了。本来只讲一个就行,现在俩都得讲了,”幽幽叹口气,“讲故事很辛苦的,口干舌燥,所以我要点儿补偿不过分吧?”
白禾心头一紧,生怕他要的“补偿”是让她把昨晚看到的景象一五一十告诉他,可具体说辞自己还没想好......
“什么补偿?”
谁知道他说:“待会你就知道了。”声音里似乎带着点儿得逞的喜悦。
接着清清嗓子,讲了起来:“乾隆年间,民间突然大范围爆发了妖术恐惧,从最富庶的江南发端,一路北上西行,席卷了大半个清帝国。”一顿,“而使百姓们恐惧的所谓的“妖术”就是“叫魂”。”
“具体来说就是术士可以通过人的发辫、衣物,甚至姓名来盗取其灵魂为自己服务,而灵魂被盗者则会立刻死亡。”
白禾听得头皮发麻盗取灵魂为自己服务,被盗者会立刻死亡......
“那我魂出窍附到死尸身上,是不是也有点被“叫魂”了的意思?但是我魂离体之后,不会立刻死掉啊......”
江钊点头:“是跟这个有关。我从头说啊,古时候不止江家老祖宗一个术士,如果那时候也有类似于作家协会之类的组织的话,他们应该可以组个术士协会。”
“凡是组织,就有规矩,打头儿的一条就是不可擅用禁术。叫魂和镀金胎都是禁术,把叫魂说成妖术那是老百姓后来自发的叫法。”
“对于什么算禁术没有具体的规定,说宽泛点儿就是害人的。”
“清朝某年间,一位术士为了使自己的孩子起死回生,擅用了“叫魂”。可能被人发现了,之后就有人为达到某些目的,花重金请术士施叫魂术。然后波及范围就越来越广,闹得人心惶惶,皇上都知道了这事儿。”
“所以那之后不久,“术士协会”的老大杀了这位起头儿施禁术的术士,用他的血封印此术,从此再没人能施“叫魂”。”
“按理说人类的灵魂是再没办法被勾出本体的,但是你们家人生来体质特别。”
他无奈地笑了笑,“灵邪是非常排斥人类的,也就是说人不想上死尸身,死尸自然也不乐意接人的魂,用“叫魂”才可以消除这种排斥感。而你对灵邪来说却没有排斥感只有吸引力,所以你的魂脱体了却不会立刻死亡,其实可以说是灵邪对你表示友好的特别关照。”
白禾觉得荒唐,想起王春华也说她不一样半鬼人?是这么描述的吧......
“为什么啊?”她问。为什么全世界这么多人,就她们家人特别呢,凭什么就她们家特别呢?
江钊笑说:“没人知道。你们家人奇特的体质可以说是和百慕大一样神秘了。”
她不太甘心,却知道纠结下去也没有结果,于是问回目前更需要她了解的东西上:“那镀金胎呢?”
他说:“镀金胎被封印得更早,据说是上千上万年前就再没人用过了,所以不像“叫魂”被记载得这么详细。”
“只知道它具体作用跟“叫魂”差不多,也是利用别人的灵魂为自己服务。不太一样的是,“叫魂”只有术士才能施展,而镀金胎则是谁都可以,只要你成为它的宿主。”
“宿主?”
“嗯,”江钊微转方向盘,下了高速,“据说镀金胎是把母亲肚子里未成形的胎儿提前取出,直接在它皮肤外镀上金,保持人形制成金胎。”
白禾听到这里倒吸一口凉气,想象了一下活生生的小孩被金箔包裹一层的诡异样子,登时浑身汗毛竖起:“相当于直接把小孩裹在金子里憋死?”
“嗯,”他一顿,“因为是小孩,又是惨死,所以怨气极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