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明他有利可图。”
白禾面色松动,有点被说服,却还是不愿把夏沪说往不好的地方想:“他能图什么呢?”
江钊摇头:“目前说不清,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看着床边的纱帘不安地扭动着,大概因为窗户没关紧让风找到了可乘之机。江钊回视线:“你还记得他说要找灵树做棺材,因为能保尸体百年不腐吧?”
白禾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提起这个。
当时是就当个乐子听了,因为江钊当时以为夏沪说就是个过客这辈子不会再有交集的人说的话自然不用上心。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现在想起来他那番话倒觉得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现在的人死了都是火葬,放进棺材埋到土里的都是骨灰,”江钊抬头望进白禾的眼睛,“什么人会需要他做出保尸体不腐的棺材?”
白禾觉得江钊的声音像被风打散了撞进耳朵里,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她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觉得脊背发凉。
“咚咚咚”的敲门声吓了白禾一跳,两人不约而同看向房门。
大概是因为隔了一道门,夏沪说的声音听起来放肆却又压抑:“去吃饭吗?”
“马上!”江钊大声回应。
两人对视,几乎不可感地同时舒了一口气,有一种说别人坏话被当事人撞见的紧张感。
看白禾起身,江钊走到她身边,像说悄悄话似的附在她耳边:“在他面前我们要装作男女朋友。”
“为什么?”
“万一他图的“利”是你呢。”
白禾愣住,觉得江钊说这句话时脸上的笑容用流氓二字形容毫不过分。他伸手按下门把的同时,白禾发现自己的左手被他攥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单机的新一天啊
☆、16
夜深了,304房间里的落地灯还亮着,白禾双手交叉枕在脑后,偏头看着因为窗帘遮光率不高而透进来的夜光,觉得脑子很乱,下午江钊跟她说的那些话一遍遍在耳边响起。
不得不承认,江钊说得很有道理,自己了解夏沪说多少,就对他毫无防备心?
白禾一直明白自己这点很不好。因为从小母亲离开,父亲常年不在身边,她习惯性地对一切给予了自己任何细微关心的人都怀有好感。
在沙家村时,相比江钊漠不关心的态度,夏沪说自来熟的性格让她想把他当朋友,也就没考虑那么多。但是听了江钊的话,才意识到确实有些说不通的地方。
白禾翻了个身,背对着窗户蜷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心想不能仅凭江钊那些分析就断定夏沪说是个需要防着的人,但是谨慎一些却是应该的。
江钊说他掺和进来是因为有利可图,他图的到底是什么呢?
难道他从解怨和五行术里能得到什么吗?白禾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太不切实际了。
耳边突然响起了江钊那句“万一他图的“利”是你呢?”白禾登时觉得两颊发热。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江钊的语气、表情都有点说不清……得找个时间提醒他,随他怎么撩拨别的女人去排解空虚寂寞,千万别动不动跟自己开这种暧昧模糊的玩笑。
隔着一条走廊的306内,江钊也没有睡着。伴随着旁边夏沪说平地惊雷般连绵不断的打呼声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正好和他面对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