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玩弄别人,又没有虐待本丸里的刀剑,如此兢兢业业为什么最后沦落到连口肉都吃不上的地步。
望着面前翠绿的一桌,短刀拿着筷子颤颤悠悠地夹起一片青菜,垂眸看了一眼。
……你这是只用开水涮了一下吧,真够新鲜的。
短刀面无表情地将菜叶放回碟中,静静地望着烛台切光忠,不说话让他自己体会。
烛台切光忠似乎怔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刚要说些什么解释时,不知怎地一声情不自禁的轻笑却先话语一步冲出嘴边,眼见着少年的脸瞬间恼羞成怒地红起来,男人连忙用手掩住唇,眼角却还是藏不住的笑意。
“咳、那个……”
短刀瞪了他一眼,绷着嘴角伸手指了指他身前桌案上的一小块鱼肉,“我要。”
烛台切光忠闻言犹豫地望了望对面的药研藤四郎,心下似乎有些松动。
其实一开始给短刀做的饭菜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清淡的,粥或者青菜里都会多少放一些肉沫。
但是,不久前的一天,药研藤四郎突然过来和他说‘把主公饭菜做的再清淡一些’,烛台切光忠虽然疑惑,但却没有问什么,面对着已经很是清淡的饭菜,烛台切光忠只好将肉沫挑出去一些。
谁知第二天,药研藤四郎又过来和他说再弄的清淡一些,烛台切光忠无奈,但考虑到短刀的身体状况,他只好把所剩无几的荤腥又弄出去一些,结果就变成了现在的热水烫青菜。
烛台切光忠其实也觉得有些过了,但负责记录主公身体状况的一直是药研藤四郎,就连平时里的药物管理也是由他负责,所以只负责准备膳食的他并没有对此多加评论,不过眼下看来,被压迫的小孩要爆发了。
发觉男人似乎没有给自己一份平等相同的食物的打算,短刀怔愣了一下,随即怨念铺天盖地袭来,然而没等他爆发,一直安静坐在下位的药研藤四郎突然出声制止了他。
“大将。”
短刀正在气头上,下意识地狠狠瞪向他,却见黑发的付丧神只是平静地推了推眼框,语气平淡地缓缓说道。
“您以为您多久没吃青菜了?”
药研藤四郎摊开戴着深黑手套的手,不急不缓地一一细数着。
“前天的早饭只吃了加了肉丝的粥和鱼肉剩下了洋葱胡萝卜,午饭只吃了天妇罗和米饭剩下了所有绿色的东西,晚饭偷拿了本丸一个星期的茶点心没吃饭……”
药研藤四郎回手,面无表情,“因为在回碟子时里面没有剩下的东西,本来我是应该不知晓这些事情,”他顿了顿,“您将这些剩下的东西都偷偷送进了谁的肚子里?”
药研藤四郎这样说着,却缓缓将视线从身体僵硬的短刀身上平移到坐在不起眼的地方喝着汤的鲶尾藤四郎身上,后者察觉到视线愣了一下,片刻反应过来后立刻扭头狠瞪了一眼身旁安静喝汤的骨藤四郎一眼。
周围的视线有些过于扎人,一眼都没胆和药研藤四郎对上视线的鲶尾藤四郎扭开头,若无其事地吹起了口哨。
“……”药研藤四郎移开视线望向上座的黑发少年,突然温柔笑道,“您还想吃肉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