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在地上滚动发出轻微的震动声,音韵的波纹变得肉眼可见由铃铛周身散去。
仿佛一阵清风突然吹过般,身子轻了起来,胸口的疼痛感突然消失,让平躺在屋内的少年面容变得安宁了起来。
铃铛不再颤动,屋内瞬间静悄悄的。良久,只见躺在床褥上的一个少年缓缓睁开了他的眼睛。
他醒了。
眨了眨眼睛,短刀转了转眼眶中黑溜溜的眼珠,视线在周围可视的范围内来回打量了几遍,沉默良久,只见他毫无预兆地在被子弓起了身子,苍白的小脸上突然布满了痛苦。
胃好难受,好恶心……
短刀从被子下面爬了起来,捂着胃口难以抑制地干呕了几下。视线突然瞥见被放置在床褥不远处的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和一杯只剩下三分之二的清水,短刀一愣,随即爬过去一把抓过杯子,猛地灌了起来。
许是喝的太急,短刀没等咽下第一口就被口中的水呛了一下,立刻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但他无暇顾及这个,胃中火烧般的感觉几乎让他恶心地想要吐,直到将杯中最后一滴水倒进肚子里,短刀才觉得疼痛稍稍有些缓和过来,不过依旧有些难受。
短刀虚弱地躺回被子上,把手放在了胸口上。这里刚才,被戳了一个洞。
他摸了摸胸前,平的。
恩……当然是平的,但是手感好像不太对……
短刀抬起手在眼前来回看了看,良久,他沉默地扭过头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这谁……?
短刀还记得将最后一个历史修正主义者消灭掉后,他就立刻赶到刀剑破碎的地方等待着那处的传送门出现。
刀剑破碎的地方在角落,散落下来时被弄地七零八散,他当时担心会影响传送门的出现,便将散落的刀剑碎片归拢到了一起。
然后呢?他回头了。
那是短刀在那个世界最后的一刻,所以他本想和那些人告别的,但是等他反应过来时,胸口便突然传来一阵刺痛,耳边同时传来身体被利器插.入的令人颤抖的声音。
短刀不明白,那个历史修正主义者确实被他杀死了,没听说碎了的刀剑还能诈尸回捞一刀的,而且当时因为发现传送门太兴奋了,如今冷静下来他才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破碎的刀剑下面会出现传送阵?
又不是垃圾回站,没听说还能二次循环再利用的啊。
不知怎的,脑中突然浮现了无魂者的模样,短刀猛地打了一个冷战,隐隐感觉自己察觉了什么不太妙的事情,连忙甩了甩头驱散这些奇怪的想法。
头下的枕头被他的动作蹭的不知道偏到了哪去,短刀一个扭头,猛地蹭出了最后一块柔软的地方,脑袋一下子撞在不知为何出现在枕头下的本体上,顿时发出闷闷的一声响。
“主公。”
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听着似乎是个青年的声音。
短刀后脑勺被撞地生疼,压抑着痛呼在被子上翻滚了两下,听到声音下意识大声回了一句。
“谁?”
门外那人不知怎的迟疑了一下,下一秒隔着纸门轻声回道,“在下长谷部。”
谁?
短刀顿了顿,机智地没有继续问出口。
这时,那个青年又开口道,声音似乎带着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早餐我已经端过来了,请问您,现在需要用餐吗?”
短刀没注意到青年语气中的不自然,听到用餐两字刚想回点什么,胃中却突然又传来一阵恶心,还有一种往上反的感觉。他立刻捂住了嘴,猛地摇了摇头。
然而,晃完脑袋他才想起来对方看不见自己,短刀强忍着恶心张开嘴,刚要出声,门外的青年却在这时先一步说道。
“我明白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