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木条还未落下,眼前一道泛着冰冷的光亮却猛地让她停住了手,妈妈桑怔愣了片刻,随即微微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想做什么?把刀放下!伤了人有你好看的!”
女人瞪着眼睛看着少年神色平静地握着一振刀剑,刀尖抵在男人的喉咙处已经划破肌肤,丝丝鲜血渗出让她不禁抖了抖身子。
妈妈桑微颤着褪去了血色的嘴唇,动了动嘴似乎有扯开嗓子嚎叫以叫来人的打算,却见少年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后面无表情地用刀尖在男人的胳膊上划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血液瞬间从伤口处溢出,浸透了薄薄的一层的白色中衣,男人顿时痛苦地哀叫了一声,却又害怕声音太大让少年不悦只能低吼着咒骂了女人几句。
“小祖宗,有话好说动什么刀子啊,以后你不愿接客就让你妈妈养着你,要是还不愿意我就让她把你籍落了,你喜欢去哪就去哪!”男人说着悄悄地挪了挪被比在刀尖下的脖颈,然而那尖锐的刀尖立刻跟着移了过来,甚至还往里又深扎了几分。
短刀比划了下刀剑,用下巴指了指女人手中紧握的木条,男人立刻恐惧地抖了抖,压着声音呵斥:“你个臭娘们!拿着木条做什么!想死不成?!”
“啊!”妈妈桑一时乱了分寸,见短刀沉默地盯着她,她立刻举起木条狠狠地抽向自己的小腿,“对不住,对不住,妈妈以前不该用这东西打你,妈妈这就把没用的东西给扔了!”
她说着,扬起手中的木条就要往回廊上扔,在这种寂静的夜晚里,就算这里的和室与其他和室相隔有一段距离,但如果女人有意扔出大声音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短刀察觉到了她的心思,眉间微微蹙起。男人见状立刻认为少年有一瞬间的分神,移动着身体就要扑向他。
短刀怎么可能让他得逞,夜间的可视能力他可是碾压两人,男人一有动作他就发现了,随手一挥手里的刀剑,男人便被刀背砸中脑袋,双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女人捂着嘴尖叫了一声,屋内太黑,她只看了短刀挥刀而落后男人便倒下了。误以为男人已经死去的妈妈桑立刻狰狞着面容,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短刀听着她刺耳的嘶喊声烦躁地皱了皱眉,想都没想抬腿就将她踹到了门扉上。
女人跌倒在纸门处,冲击力使身后的门被挤压地变形,然而她却依旧没有停顿,拔出头上的簪子挥舞着就要刺过来。胡乱而无章法的动作被轻易地避开,女人拧过身子刚想再次挥下锐器,颈后突然一痛,视线也跟着变黑,最后女人失去意识倒在了榻榻米上。
一番功夫下来耗了不少时间,因为刚才女人的嘶吼声,正厅处已经开始出现一些动静,估计不出五分钟就会有人察觉到这边的事。
短刀不再耽误,立刻开始翻找屋内靠墙而立的巨大的红木的柜子。柜子有许多抽屉,每个抽屉外面都有一把巧的锁头,懒得去找钥匙的短刀便用胁差直接破坏掉,几下功夫便找到了他的本体和行李。
估计是看他之前的衣物做工很是致,那个妈妈桑一直妥善保管好放在了柜子里,估计是打算找个空闲去当了去,不过这倒也去了短刀去找的麻烦。
看了一眼失而复得的本体,依旧是丑丑的,但是心里美滋滋的短刀愣是在上面看出了一丝萌哒哒,他开心地捧着刀剑亲了亲,熟悉的质感让他顿时安心了下来,不再耽搁,立刻转身离开了和室。
本来取回了东西短刀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但无意中路过之前被他误闯门后便一直借机给他使绊子的青年的房间,短刀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心底开始蠢蠢欲动。
来都来了,不弄个痛快能行吗。当初他可是深深记住这个人的长相,就为了等着一天呢。想欺负他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短刀闪了闪亮晶晶的眼睛,没有迟疑地大步走进了青年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