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米上面。因为和五虎退赶去交界处的那天行动过猛,当天晚上本来差不多痊愈的伤口又疼了起来,半夜被短刀闷哼的声音惊醒后,大太和太刀这才注意到短刀腿上的伤,再后来便是一夜未睡照料着短刀。
短刀自然知道自己的情况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便忙比划着手势让他们两个人睡觉,然而这下反倒让两人察觉到他不能发声的问题。
也不是说大太和太刀有多迟钝,主要是以前的短刀也是习惯安静的,但是这绝非是夸奖的话,单纯就是短刀连组织语言都觉得很麻烦,而这堕落的根源大多在于时刻在他身边以‘你抬指,我领会’为惯孩子基准的大太的缘故。
不能发声,但是并没有影响正常生活。短刀倒是没有特别在意,反而是大太和太刀私下里仔仔细细地来回检查了他的嗓子好几次,但两人终归不是专业的,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反倒是大太眼中带着笑意地轻轻敲了敲他又白又结实的牙齿。
短刀缓缓转过身侧躺着,目光随意地落在不远处的柜子上。
屋里没有他的任何东西,连平时他用来消磨时间的绳球都被一并埋进土里了,短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扯了扯身上宽大的衣袍站了起来。
屋内的纸窗似乎从外面被太刀用木棍抵上了,想要出去的唯一办法就是从里面破坏掉纸窗,然后跳出去。不过太刀就是料定短刀没那个胆子。
似乎猜想到了太刀的想法,短刀顿时嗤之以鼻冷哼一声,随后便扭身跑到被大太堵住的房门那边摸索了一番。不过门扉被大太堵的非常严实,蹲在旁边琢磨了一会实在是束手无策的短刀又慢悠悠地逛回了窗边。
今天天气好像不错,阳光被纸窗接下了一部分透进来的温暖仍然短刀舒服地眯起了眼。他倚在窗边,背后便是纸窗,屋外隐约传来清脆的鸣啼声,短刀的眼底渐渐染上睡意,不由得放松了身体往后靠去。
这时只听咔擦的一声,身后的窗户出乎意料地松动了一下,耳边突然传来东西骤然落地的声音,短刀一惊,睡意瞬间褪去,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
他迷茫地看了看纸窗,伸手碰了碰窗边,指下却完全没有刚才被堵塞住的感觉,只听一阵悉悉索索的滑动声,短刀微微睁大眼,视线下的纸窗就这么顺利地被拉开了。
“……”
……拉开了?
短刀惊讶地趴在窗边小心翼翼地往外面探出半颗小脑袋,阳光无阻断地照在他的头顶,感觉身上都暖洋洋了起来。
太刀原来干活这么水的吗。
不过goodjob!;-&gt
短刀咧了咧嘴,当下就爬到了窗檐上跳到了外面。
屋外果然自在多了,空气都感觉干净了好多。短刀俯下身将摊在地上的长袍挽了起来又撸起了两边的袖子,露出一对光洁纤细的脚踝和手臂(他已经忘记了当初怎么嫌弃今剑的衣服的了)。
四处打量了一圈,视线突然落在角落处的一个墓碑上,短刀愣了愣,走了过去抬手摸了摸那石碑。
有点磨手,不过倒挺干净。
短刀在石碑周围转了一圈,看到石碑前工整地摆放了的几个红彤彤的果子,似乎摆上去刚不久,表面仍旧饱满有光泽。
想都没想,短刀直接伸手拿了过来往身上蹭了两下,刚要张嘴咬一口动作却突然猛地一顿。
他身体僵硬地放下果子,拿出干净的左手悄悄地在刚才蹭过果子的地方拍了拍。
……下、下意识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