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处了三年,都不知道彼此真实的名字,不知不觉间便用别的名字称呼起了对方,至于称呼的原因……呵呵,他会告诉你是根据长短大小决定的吗。
听到大太的话,短刀在一旁愣了一下。两人之前关于作战计划一类的商讨从来没有让他参加过,不知道是因为他‘短小’还是什么的,反正在队里他的地位几乎和人类小孩无异。
他眨了眨眼,蹲在角落里磨蹭了一会儿,待大太又叫了他一遍,太刀的视线凉凉地落在他身上后,短刀才站起身小步挪到了两人身边。
他微微嘟着嘴,闷声应了句:“恩?”
如果是平常大太一定会注意到短刀暗自发的小牢骚并笑呵呵地揉乱他的头发,但此时他却神情异常严肃地看着面前的地图,连头都没抬起一下,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在地图上的一个圈处,对短刀沉声道。
“这些天这几个地方不要去了。”
短刀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在他们负责的区域上数个地方被圈起,有几个刚好还是他平时玩耍摘果子的地方。
短刀微微蹙起眉,显然有些不高兴大太的命令。
“今天,我们在区域的边界处遇到检非违使了。”
大太抬起头望向一脸惊讶的短刀,又道,“不过好在对方并没有发现我们,趁他在那片区域四处游荡的时候我和你二哥藏匿着行迹赶回来了。”
他顿了顿:“不过以当时他在的区域来看,估计不多时便会进入我们负责的区域了。”
大太蹙紧了眉宇,清朗的面容上满是担忧。“所以幺儿,这几天可以的话你还是别出去了。”
大太的担忧短刀其实知道的,他虽然命好三年来从来没碰到过检非违使,但与检非违使的传闻却没少听,几乎在战场上遇到过检非违使的队伍,不论是他们敌方刀剑还是时之政府派来的刀剑皆被团灭,检非违使作为战场第三方,这个名字简直就像是用血液染上的一样,让人闻风色变。
再者即便是等级能力已经算得上上位中的高等级的大太和太刀,正面对上检非违使结果估计也会被瞬杀,何况本就在他们能力之下的他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如果不是因为和大太和太刀的连带关系,作为短刀的他能踏入高级地图的可能性非常小。
短刀的优势本就不在攻击力,即便他在同刀种中是优秀的,但在像大太这样的刀种面前,对方一个扫刀自己就直接over,碰上机动能稍微快点的直接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大太虽然尽量委婉地解释了一下,但他也能明白自己几斤几两,便老老实实地答应了下来,接下来几天一直蜷缩在屋里,没有踏出一步。
太刀虽然一直谨慎地监视着这片区域的情况,但接连几天都没有发现检非违使进入他们负责区域的痕迹,偶尔有其他区域传来的消息说检非违使改变路径消失了,但因为只是传闻,所以太刀仍旧没有放松警惕,反而让大太又加强了对短刀的看守。
毕竟曾经一年前有一次就是这种情况下,短刀不听他们的劝告,偷偷溜出了他们的藏匿处跑到森林里玩。他和大太不知在区域内找了多久,几乎要把这片地给翻个个儿。当夜两人心情沉重地回到小屋,都准备给短刀立个碑时,短刀突然浑身湿漉漉,光着脚嘴里叼着一条半死的鱼出现在屋里。
那时他们两人的面容几乎扭曲。
虽然事后太刀冷着一张脸把短刀扔进了房子旁边的小黑屋里并且没了短刀本体,打算关他个几年。
甚至在小黑屋外烧起了火,把短刀带回来的几条鱼又煮又烤,让香气飘进小黑屋内,并让大太对着门把几条鱼吃的一干二净,任由短刀扒着小天窗嗷嗷叫唤。
事后很快就解了气,外加大太在一旁劝着,一天时间就把短刀给放了出来,但看着短刀一被放出来就飞快地扑到大太的怀里哭嘤嘤地小声痛斥着他,太刀心底压下的火不知怎的突然又撺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