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了人形，这是柯特时隔五年再次见到他的纸吹雪。

“柯特，我们该走了。”

纸吹雪开口，潋滟的眸光在席巴和基裘身上停顿，“能见到你们，真的是太好了。”

沉睡了五年的她闻到了另一边传来的气息，美丽的面上带有一丝忧愁，“我……”

“啊。”

席巴看得到显得支离破碎的时空，他无法感觉到那里的吸引力，却多少猜得到。

“柯特。”

“父亲……”

“已经足够了。”呼出口气，席巴走上前环抱住柯特，很快又松开，“别忘了，你是揍敌客家的孩子。”

“不可以再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席巴严厉的指责柯特，基裘一反常态，安静的注视着柯特。

柯特已经“死去”了，现在只是该回去那个属于他的亡者世界。

基裘红唇张了张，又抿紧不语。

“母亲，大哥，我走了。”

怅然在心底发涩，柯特颤着声音，在风中，他听不真切自己的声音，“父亲，永别了……”

猎人的世界死后并没有地狱蝶，更不会有灵魂，更没有魂葬。

猎人永远不会在于尸魂界相交，这是永别。

纸吹雪和千本樱在两个孩子好奇的眸光中抱起他们，风声大起，来自时空另一侧的吸引力增强到达一定的度。

伊尔迷那双眼眸柯特看不出他的意思，在柯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伊尔迷拿出了怀中小巧的盒子，扔给柯特。

“凤凰蛊。”

浴火涅，刹那生灭。复活的蛊虫，这是阿依娜曾经赠给伊尔迷的，现在被伊尔迷转赠给了柯特。

柯特一时间睁大了眼眸，“大哥……”

“柯特。”

伊尔迷又说了些什么，柯特已经听不清了，他被白哉揽着，连同纸吹雪千本樱和孩子们被“吸”到了原本属于他们的时空。

“请相信我，我会照顾好柯特的。”

这也是白哉留给揍敌客最后的一句话。

他们的身影消失后，诡异的天空随即复原，恢复以往的天空平静的好似什么都未发生过。

碧空如洗，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喝完杯中剩余的红茶，伊尔迷的唇角小小有了上扬的弧度。

这里已经不适合柯特和他的另一半，长久在这边下去，那个叫做白哉的小子本来就不多的叫做“灵力”的东西只会消散的越快，包括他们的孩子们。

“灵力”消散殆尽那天，也会是他们消散的时刻。

这样也好，这偷来的五年，已经足够了。

已经够了。

再见了，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