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他的性子逐渐变得坚韧起来。
楚湫还是普通着,平凡着,但也在成长着。
他不知道,自己这副努力学着要懂事的模样,子谈看在眼里,只是愈发地想吻他。
他的每一寸裸露的肌肤,都被窥视,妥帖地安放好。每一次新鲜的呼吸,都被无声地嗅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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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后面的两年,很好,简直好的不可思议。没有烦扰,没有外面的世界,什么也没有。虽然楚湫努力着进步,然而还是子谈在保护着他,保护的滴水不漏。
楚湫觉得他也许有些要得意忘形了。他如今总是不太敢想的太远,怕触破了这个梦。
但是在笑得最为开心时,有什么东西一直沉沉压上心头,让他总是不能笑到底。
那个仿佛已经快要消失在记忆力的人。
楚英。
还有许多人。许多在邺都的,《破英碾玉》里的人。当时间不断逼近着故事开始的那一刻,也就意味着这些贵族子弟的命运将走向不可更改的灭亡。
楚湫原来打定主意,远远避开这一切就好,可是他现在不这样想了。
他的朋友在漩涡的中心。
他的禹章。
楚湫有时常常出神地望着子谈,把对方都望的不好意思。
楚湫也觉得自己太丢人。然而还是忍不住。
他只是望着,脑中一遍遍将子谈未来的人生轨迹反复咀嚼一遍,甚至比男主角楚英的剧情记得还要熟稔。
那个窝囊的,悲剧的,万劫不复的人生啊。
有一次夏天,他们两个坐在廊下听雨。山风把雨水吹得破碎,斜打在林木上,湖水中,泥土里,发出细微的轰鸣声。
楚湫长成了一个健康的,修长的青年。夏天时他还是不习惯穿着长袖衣衫,往往把袖子高高地挽到肩膀处,露出他形状好看的胳膊。
薄薄一层肌肉贴着骨骼,在皮肤上显露出优美的线条,肤色健康,然而还是有些偏白。他的一切是恰到好处的,介于瘦弱与力量之间的平衡地带。
所以说,楚湫终于成为了一个大人。
他依旧保有着一些孩子的心性,比如说现在,他正把悬空的两条小腿来回摆动着,沾到一些雨,就马上缩回来,过一会,又故态复萌地继续方才的动作。
子谈靠在柱子上,闭目歇息着,偶尔睁开眼,将视线一分为二,一半给远山与雨,一半给身边的楚湫。
他嘴角含着极浅极淡的笑意。
就在这样安静的状态下,楚湫突然朝子谈凑过去,悄声开口:“禹章。”
子谈点一点头,示意正在听着。
“我听说,有一位章小姐,是你的未婚妻?”
他没说是弓长张,还是立早章,还是甚么别的“张”,但他明白,子谈会知道他说的是谁。
子谈好像没有想到楚湫会问这种问题,顿了一会,才说:“是的。”
“听说还是青梅竹马。”楚湫继续说着,语气带了点哼哼的意思。
“……”子谈不说话了。过了良久,才轻轻问了一声:“你是从哪里听来这些东西的……”
这副模样看在楚湫眼里,分明是害羞了。他觉得很好玩,不由得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