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卫夜的异样,从卫夜容了第一个人住进自己势力范围的时间算起,数年过去了,她愣是丝毫没有变化,不曾变老,不曾成熟,时光好似在她身上凝固了。
卫夜在天上时,就不是以美貌闻名的女仙,但身为仙界一宫之主,天庭的垄断级资本家,该有的贵气和仙气却不会因为暂时的落魄而溃散,哪怕她被贬下界了,亦自有一番高峻气度,浑似云端美人,谁也不会把她看成是不入流的妖!
古人是信鬼神之说的,不然也不会有君王堂而皇之地说自己与神女春风一度的,不止是郭嘉,就连刘协这些小辈,以及那些踏踏实实过日子的百姓们,也都坚定地认为,卫夜是天仙下凡,那么,有河伯来提亲很奇怪么?
河伯和神女,难道不是天生一对?呃,不过眼前这河伯,就跟富人家的纨绔子弟差不多,看上去略不靠谱,似乎有些配不上他们强大彪悍无所不能的岛主啊!
卫夜有些牙疼,这纯粹就是桩无妄之灾,她就不该一时心软!
这家伙之前贪嘴,为了岛上她新栽培的一种灵稻花,变成金鲤鱼游进无名岛河湾,准备偷食,谁知道岛里布有小河洛阵啊,愣是把他陷在里面不能脱身,若不是卫夜无意间看见他,见这小鱼妖灵动漂亮,周身气息干净,并无罪恶孽气,于是随手捞出来放了他,否则这家伙就得被小河洛阵活活烤成鱼干了,也不能大清早地打扮成花孔雀样跑来给他添堵!
卫夜挥挥手把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撵走了,至于郭嘉师徒,笑眯眯地各自找位子坐下来了,就跟牛皮糖一样,根本就无视了卫夜杀人样的眼神,卫夜要不动真格的,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算了算了,卫夜自我安慰,来历都被人家摸得**不离十了,还有什么可避讳的?解决掉眼前的麻烦才是当务之急,她也奇怪,堂堂东皇太一布下阵法还能有漏洞不成?
“你一个鲤鱼,怎么变成河伯了?而且之前还被小河洛阵困住,这回你又是怎么上岛的?”
河伯那张风流俊俏的嫩脸上居然露出了一抹憨憨的笑,他摸了摸鬓角簪了一朵大红牡丹的头,迷惘地道,“我本来就是河伯啊,我跳龙门跳过去了,龙宫便敕封我为洛河河伯,都好几百年了,你岛上阵法,挡妖怪不挡神仙,挡恶意不挡善意,我原身是妖身脱胎,且又怀着贪食之心,所以被困住了,可我人身是河伯,我也没恶意,自然能进岛啦!”
这家伙倒也实在,一五一十地回完了卫夜的问题,又羞答答地道,“那个,你,你,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呀?嫁给了我有很多好处的,河伯受天命承认的妻子,一成亲就会受封水神,到时候你立刻就能成为洛河水神了,可以长生不老,还能永葆青春,你们女人不就最喜欢这个嘛!”
洛河水神?宓妃?感情她客串了织女还不够,还得扮一回宓妃?呵,感情她都下界了还不得安宁,当织女那是不得已,她一出生就注定了,可这宓妃么,谁爱当谁当去,她没兴趣,别说门了,连窗都没有!
卫夜严词拒绝了河伯的提亲,“抱歉,我有孩子了,不可能嫁人!”
什么?
这话不仅镇住了河伯,连郭嘉和刘协都面面相觑。
刘协上前拉住卫夜的衣角,不满地道,“师父,骗小孩是可耻的!”
他都在岛上待了几年了,也没见师父身边有任何可疑的人出入,大人孩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