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为了生存着的一生里能完成所需分量的赎罪,他莫名地在这个莫名的时间点上莫名地决定了,自己要不就孤独终老算了。
原本与他们一起行动着的奇因为和小杰聊开了心,竟在不自觉中加快了速度,两个少年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中。酷拉皮卡与雷欧力早也没了踪影,只剩下库洛洛与糜稽便谈七扯八地溜达着,一边解决掉偶尔蹦出来的魔兽。途中两人还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接连几声悲鸣,不用想就知道是西索那家伙搞出来的名堂,两人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远离那个对两人都称的上是个麻烦的可怕魔术师。
之后两人也相安无事地穿过了迷雾森林,并与一众同命相连地开始猎猪去。糜稽信心满满地以为这关也会毫无波澜就过去,在库洛洛动身去猎食材时,糜稽也以“女士是不可以做这种杂工的!”的歪理要求“先生”库洛洛直接猎两头回来,自己则优哉游哉地坐在一棵树下哼着小曲挡太阳。突然一股大力袭上了糜稽的肩膀,一把将他拉上了巨树顶一根粗壮的树干上。糜稽惊讶又惊奇地瞪大眼回头看这个一点气息都没让他感觉到的偷袭者,却在见到是伊尔迷那张俊逸的脸庞时松了口气。
“原来是大哥啊……我说呢。”要是是个人就能完全隐藏住自己的气息并成功偷袭到糜稽的话,糜稽真的会回家以泪洗面地宅个几周再说。
“库洛洛鲁西鲁,你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啊……是偶然啦。一起参加个考试玩玩这样的。”
不知为什么,糜稽似乎从伊尔迷那至始至终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隐隐的不快。打着哈哈寻思那怎么可能呢,却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你和他做了。”
连问号都不带的陈述口气让糜稽掉下了一身冷汗,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磕巴了半天,糜稽耸耸肩,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
伊尔迷从头到脚冷冷地扫了一眼糜稽,
“看出来的。”
糜稽的行动习惯以及种种小动作,自己早就在无数次地目不转睛的注视下铭刻于心,他哪里不适自己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更何况他表现的如此明显的心理上的动摇。伊尔迷猜测糜稽并没有对库洛洛抱有自己对糜稽抱有的那种深刻的情感,但心情上遍布的乌云并没有因此而散开。嫉妒夹杂着愤怒的复杂情感在伊尔迷的全部意识中叫嚣,他的理智告诉他需要找一个适当的机会发泄掉这会影响到行动的情绪,却被情感占据了上风。伊尔迷将糜稽狠狠地推上其背后坚实的巨树主干,在他露出的吃痛的表情还没消失前抬起糜稽的下巴,落下一个不像他往常的温柔的,完全属于发泄式的吻。
吓成了傻逼的糜稽脑子里竟还有空隙纳闷大哥为什么总是愿意亲吻自己,此时的情况不允许他仔细的思考,因此此想法也不过是一晃而过,但本应推开伊尔迷再说的糜稽却并没有其他动作。发泄式的亲吻不可能舒服到哪里去,嘴唇磕上牙齿的痛意倒是鲜明的让糜稽眼里都浮上了层生理性的水汽,但糜稽就是没由来的觉得,自己得为这个吻负责像是为了不知什么所必须付出的不明所以的代价。
好不容易等到伊尔迷放开了自己的唇,糜稽忍不住皱着眉抚上了明显肿了起来的嘴唇,还不忘打量伊尔迷的神情,
“你……你还好吗?”所以为什么反倒是自己在安慰大哥啊?
伊尔迷摘下歪在糜稽脸上的半面具,抚摸上面被自己的动作压下的压痕,眼神依旧冷淡地俯视这个一脸委屈的漂亮青年,
“我以为你喜欢女人?”
“是啊。”答完糜稽便从伊尔迷的眼神里看出了“那你他妈还和男人做”的讯息,连忙补充道,“谈情说爱跟做/爱是两回事……嘛。”
糜稽有点后悔,这话添的还不如不解释。